劉卓然,他把剛才那個問題重新問了一遍。
“凌虛劍裡,當真沒有什麼秘密?你持有那把劍好幾年,就什麼都沒發現嗎?”
“我不知道啊。”
劉卓然連飲三杯酒,眼神已有了幾分微醺。
他仰起頭,披頭散髮的看著頭頂天空,語氣茫然的說:
“我以為我知道,但我卻不知道。
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蓬萊仙地的秘密也太多了。現在想想,我怕是從來都沒有,真正融入過那仙山之中吧。
此番遭了難,也算是解脫了。
雲裡霧裡看不清楚,惹人心煩,丟了丟了!”
劉卓然說話也變得隨意起來。
在花青的觀察中,劉卓然身上那股殘留的出塵之氣,在醉酒之後,也再無蹤影,就像是某種殘留的過去,被徹底打碎了。
又被重新揉回了劉卓然身上。
這尋常正經的貨,竟還有點酒瘋子的潛質。
真沒看出來。
“小鐵那把巨闕劍裡,你也見過,我覺得那把劍有點東西。”
花青將酒杯放下,他說:
“我此行來洛陽,就是為了探尋一番,無劍,你不如與我一起去唄。”
“先喝完酒嘛。”
劉卓然哈哈一笑,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飲盡,復爾又倒一杯,這次卻沒有一口喝乾。
他抬起頭,已是醉眼惺忪,往日那副冷漠樣子再不見了,臉上僵硬的笑容,也變得自然起來。
他看著花青,他說:
“你心裡有鬼!”
“嗯?”
花青愕然的說:
“你這人,我好心好意請你喝酒,你怎麼罵人啊?你再罵!看我不抽你,你如今這廢物樣子,我用一指頭就夠對付你了。”
“沒罵你,我只是說實話。”
無劍感覺眼前天旋地轉,看得清晰的萬事萬物,似乎都變得模糊混沌起來,這種新奇的體驗讓他咧開嘴。
醉酒,真有意思。
他抬起手,抓起酒壺,身體搖搖晃晃的對花青說: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把我當傻子呢?一直問我蓬萊的事情,你是崑崙傳人,為何要對蓬萊那麼感興趣?
莫非是要背叛師門不成?”
說完,不等花青回答,劉卓然咕嘟咕嘟的對著酒壺的口,灌了一大口酒,他暢快的哈了一聲氣,說:
“你們崑崙,欲對蓬萊不利,派你刺探蓬萊底細,你接近那折鐵小兄弟也是為了這個目的。
他那手劍術,你怕是早就看穿了吧?
花青,你心裡有鬼。
但你卻不是個壞人。
你既不是壞人,那蓬萊就是壞人…
哈哈哈,我與它蓬萊再無關係了,我便不是壞人了。
因禍得福,真好啊。”
說著說著,劉卓然便倒在地上,手裡還抓著酒壺,這大概是他人生二十多年,第一次喝的爛醉。
管是該說不該說的,統統都說了出來。
花青坐在原位上,看著眼前昏睡的劉卓然。
他那總是眯起的眼睛,這會睜大了。
他看著大醉大笑的劉卓然,片刻之後,他說:
“被你猜對了,無劍。
你這悶葫蘆,果然是心裡門清,什麼都知道。
我來這紅塵,便是要把你們那蓬萊掀翻,把你等打落塵埃,看看你們…呃,不,看看他們葫蘆裡都賣的什麼藥。
你看,我都說了吧。
把你灌醉了,才好套話嘛。
接下來…
去白馬寺逛一圈吧,看看小鐵兄弟,近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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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這樣,再這樣,最後這樣。”
白馬寺中,張嵐廂房。
穿著僧衣的惜花公子手邊放著自己的“化妝盒”,正手段嫻熟的往沈秋臉上塗脂抹粉。
青青和玄魚,還有小鐵就坐在後方,看著張嵐為師兄“打扮”。
“反正你要帶面具的,面部調整有內味就行了,主要還是體型變化。”
張嵐一邊用眉筆,將沈秋的眉毛遮掩散亂,一邊對沈秋說:
“你這體型不似小鐵那般顯眼,走路姿態刻意變化一下,肩膀塌下來,最好弓著背,再縮縮骨,問題就不大了。
還有貪狼刀和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