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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你真的是心中已有那位林女俠,所以容不得小女子我了?
那一晚你拒絕我投懷送抱,也是因為她嗎?”
“這”
瑤琴把話挑明瞭,沈秋看到瑤琴眼中失落,他伸出手,放在瑤琴手上,後者下意識的便要抽離,但卻最終沒有動作。
任由沈秋的手覆蓋在她手指上。
沈秋說:
“這倒不是。
我和林慧音之間,也沒有你想的那種。
只是,事關人生大事,可容我再思索些時日。中原武林大會之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好吧?”
“嗯。”
瑤琴點了點頭。
她心中也是糾結異常。
就如沈秋所說,她與沈秋之間確實有些情愫,但要說直接到談婚論嫁的地步,確實還差點火候。
只是聖火教之事太過兇險,若能成親避禍,那也是必要之舉。
但她從小到大,身邊就沒幾個適齡男人,不選有情有心,能讓人安心的沈秋,難道真要去選洛陽城中,其他連面都沒見過的男人不成?
她母親是外族人,不守中原禮法約束,從小也不是這麼教她的。
“李義堅娶了含香做妾室,以後還要取正妻。”
瑤琴臉色漲紅,她輕聲說:
“若是你心中有心結,我也不是不能容人,我父親那般愛煞了我母親,一樣也有妾室的。”
“這”
沈秋只能低頭苦笑。
在老家那會,男人們嘴上說尊重女性,一夫一妻,但稍稍事業有成,外面便是彩旗飄飄,如今到了這邊,可以光明正大的三妻四妾了。
甚至瑤琴都暗示了,沈秋心中卻完全不是那回事。
他確實欣賞瑤琴的端莊大方,若是有可能,與這般善解人意的女子相處倒也是一樁沒事,但這種總是帶著幾絲強制意味的婚姻,還真是讓人無福消受啊。
心裡總有個疙瘩。
洛陽城中,沈秋陷入了被“逼婚”的場景裡,而在萬里之外,遼東之地,天目山中,另一件大事也正在發生推進。
現在的天目山,終年濃霧纏繞。
長白寒魄自山體中破碎迸發,厚重的寒冰將整個天目山都包裹了起來,山體之上存著丈許厚的寒冰。
太陽一照,便是寒光四濺。
這裡自從五仙祭典被攪亂之後,就被通巫教和北朝軍隊嚴密封鎖,對外宣稱國師大人閉關苦修,真實情況也只有教中幾名高層才知道。
這些時日,朝中大小事務,都是由大臣們和幾位王室宗親處理的。
通巫教本有十三高手,結果黑川在前幾個月,參與聖火教之事,結果被山鬼在中原砍死後,便只剩下了十二高手。
其中有八個,現在都在天目山上,護衛教主苦修。
這幾日,天目山中不斷傳來低沉響動,想來教主出關,就在這幾日之中了。
這日正午時,山間濃霧似是消散了一些,在天目山的祭天台上,正在盤坐修行的通巫高手突然聽到有冰層破碎的聲音。
數人回頭看向被冰封的天目山石洞,便看到大股大股的寒氣,正從冰層下逸散出來,整個冰封山丘似是都在震動。
大塊大塊的碎冰沿著山脊向下墜落,還有悶雷一樣的破碎聲。
在那並不透明的厚重冰層之下,似有荒古巨獸正在甦醒。
但沒有什麼巨獸。
有的只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遼東漢子,還穿著那一日被冰封時的黑袍,鬍鬚頭髮都被凍結,身上隱有寒氣森森,腰間還陪著一把慘白骨刀。
他從長白秘境一路走出山洞之外,所到之處,那些封死的冰殼都被撕裂開來,就像是為他主動讓開了一條道路。
待走到濃霧之間,陽光之下,高興長出了一口氣,身上翻滾的陰寒之氣,在三次呼吸間,盡數收攏於體內,長髮鬍鬚凍結的冰霜,也被疏散開,再無一絲異象。
百丈懸崖之上,通巫教主向前踏出一步,已至大成的朔雪玄功運起真氣,已不是在提縱,就如寒風託著他跳入空中。
一眨眼便越過百丈天嶄,出現在了祭天台上。
“恭迎教主出關!”
通巫教八大高手齊刷刷下拜,高興卻臉色尋常,看不出一絲欣喜。
那雙徹底變得灰濛濛的雙眼中,似是常含陰冷,他揹著雙手,隨口問道:
“近些時日,可有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