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青青,小鐵之外,還有牽掛嗎?”
沈秋端起茶杯的動作停了停。
他看向瑤琴,後者的雙眼也不躲閃,就那麼看著他。
看的沈秋心中有點發慌。
自那一日,瑤琴醉酒,做出逾越之舉後,這蘇州女子,就像是一下子變了,偶爾總會問這些怪問題,沈秋喝了口茶,說:
“還有的。”
“你這人,還說是江湖豪俠呢,一點都不坦蕩。”
瑤琴撥動琴絃,輕聲說:
“還不如我一個弱女子坦白些,我聽青青說,你曾欣賞那瀟湘劍門的林慧音女俠,這一次,林女俠沒來洛陽,你怕是心中遺憾些吧?
你說的心中還有牽掛,莫不是說的是她?”
“你以前可不會這般說話的,瑤琴。”
沈秋兩三招便被瑤琴丟出的直球逼到角落,被殺的潰不成軍,便只能放下茶杯,用心回答說:
“到了洛陽,你也是開朗了些。”
“是,這些時日,我想通了很多事情。”
瑤琴伸出手,將面紗摘下來,她對沈秋說:
“雖說姨父會庇護我和詩音,但那聖火教也不會就此罷休,說不好,什麼時候,我就要被擄去西域,此生再不能見青青,再不能見
留給我的時間,也許沒有多少了,有些事情便不能藏在心中。”
她撥了撥琴絃,對沈秋說:
“那一夜,我說的是醉話,你我之間,也不從談那一夜的事情,但後來,我又想了想,便覺得留給我選的人,著實也不多。
姨父張羅著要給詩音找個夫婿,他也問過我,若是事出不詳,這便是我和詩音的最後退路。
沈秋”
瑤琴低下頭,束起雙手,她臉頰微紅,輕聲問到:
“你會願意看到,我嫁做他人新婦嗎?”
“不願意!當然不願意!”
沈秋還沒回答呢,旁邊青青丫頭就大喊起來。
這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在一旁偷聽,眼見瑤琴姐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師兄這個榆木腦袋還不應聲。
她便跳將出來,揮舞著拳頭,對兩人說:
“誰敢娶瑤琴姐姐,我就打斷他的腿!就算我打不過,還有小鐵呢,小鐵,你說是不是?”
小鐵也是長了些心眼。
他偷看了一眼大哥的表情,便也昂首挺胸,使勁點頭。
在他心裡,也覺得大哥和瑤琴姑娘,乃是天下絕配,郎才女貌。
瑤琴姑娘被聖火教襲擾,大哥也是出力良多,要說大哥心裡一點想法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張嵐這些時日,也會和小鐵聊這個話題。
反正張嵐說他很懂女人心,還說是沈秋和瑤琴之間,肯定有些事情的。
至於那林慧音女俠,張嵐說她乃是劍門掌門,瀟湘劍門家大業大,若是兩人事真的成了,以沈秋現在的江湖地位,大機率,是要入贅過去的。
入贅這種事,在這江湖裡乃是奇恥大辱。
別說沈秋願不願意,一想到大哥如此好漢,以後還要仰人鼻息,小鐵都是滿心不喜的。
“我兩的事,你們兩個就別摻和了!”
沈秋佯做臉色陰沉,他拍了拍桌子,青青和小鐵一縮腦袋,便灰溜溜的走出包廂,只留下沈秋和捂嘴偷笑的瑤琴兩人。
“我也不瞞你,瑤琴。”
沈秋長出了一口氣,他對瑤琴說:
“你要說,我看你如此美人,一點都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但你要說,咱們兩人就此處個物件,再談成親之事,那也有些太快了。
我還是覺得,咱們慢慢來,時間還是有的,你也不必太過擔憂聖火教之事。
被外力強迫著隨了我,你也許暫時鬆了口氣,但這情感之事,又豈能如此隨意,若是你以後心中鬱結,厭了我。
我又該如何勸說你?”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乃是正理,姨父替我向你求親,也是合乎情理,但被你屢次拒絕。
姨父這些時日,便與我談過這些事,詩音勸說過我,說你確實乃是良配。
我今日主動與你說起這事,事關我性命,自然不能馬虎。”
瑤琴臉頰有些泛紅,她看著沈秋,說:
“只是你的想法,果然是與眾不同,這兩人情感,成親之後,慢慢培養不就行了嗎?再說,你我兩人之間,也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