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幫人起了衝突。
剛才有五龍僕從傳了任豪的命令,校場中人不得離開,但察覺危險的本能,依然讓這些江湖客想要離開這裡。
河洛幫人自是不許的。
場中氣氛這會壓抑的很,一些人與河洛幫人爭論,更多人在冷眼旁邊,竊竊私語,讓整個校場聒噪不休,就如波濤翻滾,孕育不安。
“楊復,義堅,過來!”
沈秋帶著一幫殺氣騰騰的人入了校場,有經驗的江湖散人不敢攔路,急忙讓開。
眼見這夥人帶著弓弩,便知道事情不妙了。
沈秋往人群喊了一句,和一夥濟南俠客站在一起的陰陽刀,還有擔憂小虎的李義堅易勝,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都及時掠到沈秋身旁。
在擂臺上,拄著刀的雷爺,也在其他幾位們派長老的陪同下現身。
這河洛幫大龍頭,一改往日笑眯眯的表情,圓圓的臉上,滿是冰冷之意。
他灌注真氣的聲音,朝著校場四周翻滾回蕩。
“爾等聽好!
自英雄會開啟時,便有魔教眼線混在正派之中,伺機而動!盟主早已察覺,但一直放任爾等行動,便是為了今日收網!”
“諸位同道,盟主有令,此時便要清除魔教渣滓。
宗門長輩,安撫門人,勿要妄動。
江湖散人,心中無鬼的,便不要聒噪,安心待在原地。沈大俠,開始吧!”
揹著刀匣的沈秋推了張嵐一把,後者拉了拉袖子,上前一步,沈秋跟在他身後。
張嵐收起摺扇,低聲對沈秋說:
“本少爺就知道,你帶我出白馬寺不懷好意,這是要我給你頂缸。”
“咱們之間,說這些做什麼。”
沈秋也耳語回答到:
“你和張楚都撕破臉了,還怕個甚?”
“哼。”
張嵐嬌傲的哼了一聲,抬起纖細左手,似在運功,黑色的鬼影真氣自手臂逸散出來,看起來分外詭異。
但這只是為了掩蓋背後沈秋。
他也在同時發動的生死契。
黑灰色的生死契氣場自兩人為圓心,飛快的擴散到周身十丈,落入亂哄哄的人群之中,當即就有幾個江湖人慘叫著倒在地上,身體抽搐不休。
他們體內的死契真氣瞬間失控,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早被吩咐的小鐵衝上前去,撥開人群,將那幾個慘叫的江湖人拖了回來。
這一幕落在校場其他人眼中。
有的還一臉茫然。
有的認出了張嵐身份的,便面色大驚。
而在江湖散人人群中,眼見沈秋和張嵐向前行走,那些內心有鬼的,便心中惶恐,得知暴露就在此時,也再顧不得偽裝。
當即就有十幾道身影,自人群掠出,朝著四面八方飛掠而去。
這會也不需要沈秋開口了。
“賊子休走!”
留著鬍鬚的陰陽刀楊覆上前一步,手中長短刀出鞘,數道刀氣破刃而出,血光四濺中,便將身前四五個逃走的人擊落在地。
郎木頭那一行河洛幫精銳同樣不是吃素的。
在賊人起身瞬間,便有弓弩聲中,那些人還沒掠出校場,便被刺成刺蝟,砸在地上。
鮮血自石板迸濺,周圍江湖客便紛紛散開,那血光再加上人群中連續不斷的咳嗽聲,還有壓抑的氣氛混在一起,讓膽小些的年輕人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呵呵,爾等賊子自以為天衣無縫。”
擂臺上的雷爺發出冷笑,笑聲在校場上回蕩而起:
“但我正派得人心,行大義,有棄暗投明的七絕門少主,義薄雲天的張嵐大俠鼎力襄助。爾等體內的生死契邪功又哪能藏得住?
同道莫慌,這正邪之辯,不過一炷香,便自有分曉了。”
周圍本還有些心慌的江湖人,親眼見張嵐自他們身前走過。
那古怪功法當真奇異,並不會指認錯漏,倒也放下心來,但江湖散人這邊躁動漸消,門派那邊卻又鬧起事情。
“雷幫主!你自稱正派,卻讓那魔教少主幫你辨認兇徒!”
某個門派長老似是一臉正氣的大喊到:
“我等又不知那魔門內功真相如何,萬一那張嵐故意坑害良善,我等又如何得知?”
還有些聲音緊隨其後,有的更更尖銳。
“河洛幫在眾目睽睽之下,和魔教人聯合,妄稱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