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
“施主說笑了。”
芥子僧面色不變,語氣溫和的否認。
沈秋又說:
“大師,你知我對青青愛護至極,早去隱樓詢問過關於你的生平。
但那隱樓神通廣大,竟也沒有你的絲毫記載,我又旁敲側擊,問過浪僧一些關於你的事情。
這江湖易容縮骨,改變身形對於大師這等人物而言,也不難,
那一夜在蘇州院中,我也與那范家守護接觸過,我自有方法辨認大師身份。”
他看了一眼芥子僧,說:
“不過,既然大師否認,沈某也不再多問。
此時心中疑慮,眼見這洛陽亂起,我把青青和我關心之人,放在白馬寺中,可得安全?”
芥子僧沒有再回答。
只是側身握著禪杖,擋在這小院入口,眼神堅定。
“好!”
沈秋退了一步,他對芥子僧說:
“還有一事,城中局勢詭異,盟主許我便宜行事,在魔教進攻前,清除城中隱患。我欲帶張嵐一行,還望大師行個方便,解了他圈禁。”
“非常之時,必行非常之事。”
芥子僧點了點頭,對沈秋說:
“沈施主自去找張嵐施主便可。
另外,那陶朱縛龍功來歷神妙,范家血裔可學,他人卻不可學。沈施主,你已麻煩纏身,勿要自尋煩惱。”
“我還沒有從師妹那裡偷學武功的想法,大師放心。”
沈秋看了一眼院中,對走出房間的瑤琴和青青擺了擺手,示意她們不要過來。
自己雖然剛剛被馮亞夫用藥粉“消過毒”。
但這疫毒如傳染病一樣,這會還是別接觸的好。
“大師,護好她們。”
沈秋叮囑了一句,轉身離開。
不多時,被解了圈禁,還換回了瀟灑白衣的張嵐,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和小鐵一起,跟著沈秋出了白馬寺。
他們先去了盟主別院一趟。
馮亞夫已經在院中開始熬藥了,一個從城隍廟那邊拿來的破舊大鼎,問荊和雲霽小道士,正在給大鼎下塞柴火。
幾個膀大腰圓的五龍僕從,在馮亞夫的指揮下,將一大包,一大包的藥材丟進鼎中煮熬。
院子裡有股難聞的草藥味,在角落處,那十幾個疫毒“源頭”躺在那裡,還在艱難痛苦的咳嗽。
沈秋抓了抓寬大袖子,在蛙鳴聲中,五隻如玉石一樣的小蛤蟆,便跳到地上,四處亂跑。
沒了玄魚約束,這些天生毒物便沒了王法。
四處噴出古怪毒煙,鬧得院子裡一片大亂。
“都吵個甚!給老夫乖乖過來!”
鬼醫手裡捏著一個小瓷瓶,拔開塞子,惡臭撲鼻而來,但那五隻亂跑的毒蟾,卻好似見了天下最好的東西,呱呱叫著跳到了馮亞夫腳下。
“五色毒蟾,全天下的毒師都夢寐以求之物,卻被夫人丟給一個半大丫頭當玩物。”
藥王摸著鬍鬚,搖頭輕嘆說:
“真是暴殄天物。
不過,有這天生靈物在手,這驅散疫毒,中和鬱毒的‘烏龍過山湯’,最多兩日便可藥成。
兩日之內,不得打擾。”
他將五色毒蟾撈入手中,也不在意手中騰起的五色毒氣,抬頭對沈秋一行說:
“林掌門這兩日會護著老夫,你等便去忙你們的事吧。”
“大哥,咱們要去作甚?”
小鐵看到院中慘狀,尤其是相識的張小虎咳嗽痛苦的樣子,已是心中火起,他捏著拳頭,對沈秋問了一句。
沈秋並未回答,旁邊擺著扇子,一身瀟灑的張嵐哼了一聲,輕笑道:
“任豪沒動用正派力量,反而請了沈秋這把親近些的刀,還能幹嘛?自然是殺人唄。”
三人出了小院,門外已有一眾河洛幫精銳等候。
為首的,赫然是拄著把斷刀,還揹著劍的老熟人郎木頭。
“走!”
沈秋一馬當先,一隊人入了校場,此時那些別染了怪病的江湖人,都已被送到周圍院子中修養,但還有上千人在校場裡。
宗門那邊還好點,有長輩彈壓。
但江湖散人這邊,就亂哄哄的。
大多數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見到有人突然咳嗽虛弱,一個接一個被送走,便知有怪事發生,一些性子爆裂的,已經和守住四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