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處,在那些冰雕裡抽取到的,有十七八個人,都是通巫教自建立以來,到現在的歷任教主。
“就用你們來練朔雪玄功、摧魂鬼爪、還有玄冰指。”
沈秋這一次也不用刀。
他擺出雙掌上下的動作,在體內真氣暴漲,體外鈴鐺彈跳之中,便朝著眼前一位女性通巫教主襲殺而去。
後者也以玄冰指法應對,同樣寒氣森森,顯然也是修行朔雪玄功的。
只是她的武藝,相比北朝國師高興,就差了太多。
這很正常,這世界上到底沒有那麼多天才人物。
沈秋現在的日程安排的非常滿。
他接下來要學的東西很多,通巫教的提縱術落雪步,還有玄冰指法的修行,透過不斷擊破這些通巫教歷代教主,來獲取朔雪玄功的修行經驗。
儘管劍玉夢境與外界時間流速已經達到一比二。
但沈秋還是感覺,時間再一次有些不夠用了。
他已經過了武藝可以快速增長的初級階段,在進入瓶頸期後,接下來的每一點提升,都會變得非常困難,如水滴石穿一般。
想要到達更高境界,他就得付出更多的辛勤。
另一邊,小鐵的艙室中,他用劍布細細擦拭了巨闕,又將巨闕橫置於身前,看著巨闕劍身上銘刻的那些花紋。
那是滄海劍訣的劍式衍化。
並不複雜,但沒有師父在旁講解,小鐵也必須得反覆觀摩,才能悟出滄海劍訣在基礎之上,更進一步的提升之道。
就這麼一直到晚間時分。
小鐵將晚飯送到沈秋艙室中,見大哥還盤坐在床鋪上,似是入睡,又似是在修行,他也不便打擾,便退了出去。
如睡之時,小鐵將巨闕放在手邊,這已成習慣,若是遇到突發事情,第一時間便能抓起劍來反擊。
“今晚也許能睡個好覺。”
小鐵咕噥了一句,便和衣而眠。
之時在入睡之後,他的夢中似又回到了小時候,在荒山之上,和師父習武的場景中。
但在小鐵眼前,手持巨闕揮劍的,再不是自己記憶中的師父折搬山。
而是一名女子。
身穿素色長裙,帶著面紗,面板並不白皙,而是很健康的小麥色。
一襲黑髮在腦後束起馬尾,那長髮垂到腰間。
她身形並不健壯,還有幾分纖細之感,小臂上的肌肉,也完全沒有折鐵和折搬山那麼誇張。
總體而言,這是個身材修長的神秘女士。
沉重的巨闕在那女子手中,輕若鴻毛一般。
隨著那女子一劍一劍的演練滄海劍訣,她身上氣勢不斷積蓄,又在巨闕長鳴中,將手中劍式向外豎斬一記。
“哐”
恐怖巨響之中,巨闕脫手而出,如箭矢飛入雲霄,又在流星墜落一般的場景中,刺入荒山之外的大海。
在小鐵的注視裡,整個海面就如怒潮湧起,在巨闕落入水中的一瞬,竟在海岸上捲起十幾米高的巨浪。
小鐵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個誇張的夢了。
自大從朔雪宮逃離之後,他就經常會做這個夢,每次都感覺很熟悉,就像是無數次做過同樣的夢。
但每一次清晨夢醒時,夢中記憶都會消失的乾乾淨淨。
卻偏偏又只記得,自己做過古怪的夢。
這種感覺自達從遼東離開到現在,已經鬧得小鐵不得安生好久了。
他根本沒見過那個手持巨闕舞劍的女人,但那女人明明用的是最正統不過的滄海劍。
她到底是誰啊?
夢境緩緩變化,在雲霧繚繞之間,小鐵似乎又來到了一處像是仙家之地一樣的奇幻之處。
在直抵雲霄的山峰之上,在寬大的山澗平臺中,小鐵拄著巨闕,在他眼前三十丈之外,依然是那個素裙女子。
她手中也握著一把巨闕,如小鐵一樣,將重劍單手拄在地面。
她伸出手,對小鐵勾了勾。
這個輕蔑的動作,意思很明顯了。
過來!
讓本君看看你的斤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