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刀式,森寒刀氣破刃而出,但卻被手持亮銀槍的仇不平閃身躲過。
利刃長鳴之間,棲鳳槍術抖落開來。
十多團寒光由近及遠,將沈秋突擊後退的路線盡數封死,就如被罩入殺生網中,使沈秋無處可躲。
“鐺”
一聲輕響,百鳥朝鳳槍點在沈秋身前兩寸。
朔雪玄功秘法凝結的寒冰,就如重甲般護住沈秋軀體,但在眼前亮寒槍刃微抖之中,那護身寒冰就被盡數破開。
冰屑四處飛舞,猶如數百暗器爆發。
但仇不平雙手持槍向前,也不理會襲來寒冰,在亮銀槍三次抖動之後,沈秋的腦袋便被挑破。
下一瞬,他自夢境重生,伸手摸了摸額頭,那裡似乎還殘留著傷痛。
剛才那一戰,底牌盡出之下,他勉強在仇不平手中撐過了十招。
“進步了。”
沈秋復爾抽出貪狼刃,深吸一口氣,又朝著持槍而立的仇不平走去。
朔雪玄功初成,再加上已爐火純青的雪霽心法,沈秋體內流淌的真氣已有三分滄海氣象。
刀術,掌法,提縱雖近大成,但都有進入瓶頸的徵兆。
在濟南輕鬆擊敗楊復,證明沈秋的武藝已入地榜行列,但想要更近一步,卻又是千難萬難。
他此時如自殺一樣挑戰仇不平,並不是自虐。
這個過程就像是爐火中被不斷鍛打的鐵塊。
每一次的交戰就是磨練,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贏,但有如此上好的磨刀石,又豈能不善加利用?
若再能從這不斷的挑戰中,獲取一些來自仇不平的武學精要,那邊是大好事。
最妙的是,沈秋手中的“絕等磨刀石”,並不只有仇不平一人。
“砰”
沈秋的心竅被亮銀槍扎穿,血漬冰封之間,他又在夢境重生,這一次撐過了十二招。
“棲鳳槍術凌厲無比,精妙之中又簡潔大氣,毫無花哨,每一招一式都為克敵制勝而生。
也許我的刀法也該向這個方向側重學習。”
沈秋一邊感悟經驗,一邊提著刀,衝向仇不平身側的另一個幻影。
折搬山。
折鐵的師父,身穿麻布長袍,身高八尺有餘,體魄健碩,筋骨強橫,那肌肉老頭手持巨闕劍,沉重鎖鏈綁在左臂之上。
沈秋撲來,寒氣森森,將折搬山的長鬚白髮吹的向後飛舞。
貪狼寒刃帶起十道真假刀影,在進入折搬山身前六尺時,那肌肉老頭便爆喝一聲,巨闕揮起。
滄海劍訣流轉開來。
但和小鐵的那三板斧並不相同。
這老頭一出手,便是重劍上撩,自下而上,劍風呼嘯,有萬兵不擋之力蠻橫襲來,就如海潮奔湧,不講一絲道理,粗暴的將沈秋的精妙刀式盡數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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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鳴之間,沈秋護身寒氣如紙一樣被撕開,手中貪狼刀也打著旋飛了出去。
力量太大了。
一擊之下,便讓沈秋持刀的手腕有骨裂之感,麻木之中連兵刃都握不住。
在長刀脫手的瞬間,沈秋立刻變刀為掌,鬼哭狼嚎之中,他身形更快三分。
鈴鐺聲就如暴雨拍打樹葉,在疾聲迴盪中,摧魂鬼爪附帶玄冰寒氣,如厲鬼探爪,在巨闕回掃之前,便在折搬山身上連拍三記。
可惜,都打在了厚重如牆的護身罡氣上。
“哐”
沉重巨闕劍式一變,在古拙大氣的劍式中,竟多了一絲精巧之感。
劍刃回掃,沈秋急掠而上,在巨闕寬大的劍刃上借力旋轉,又躲開了這沉重一劍。
但掃到半路的巨闕又變招一次,劍刃追著沈秋橫拍而來。
就如拍打蒼蠅,在折搬山體內真氣咆哮之中,沈秋被一劍拍在地面,被拍成了一團馬賽克。
身上骨頭被這一劍拍斷了三分之二。
當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於夢中復甦,伸手揉了揉脖子。
“折搬山力量大,劍式兇,被巨闕碰到就是重傷,又有一身鋼筋鐵骨,不懼拳掌襲擊。
但速度相對仇不平而言,較慢。”
沈秋總結道:
“那麼,就用折搬山磨練身法,用仇不平磨練刀術,至於內功和拳掌”
他回頭看著另一些扎堆而立,穿著遼東薩滿長衣的幻影們。
這些幻影是在長白秘境的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