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邪不在,你又弱小,不必殺。走!
別再來,送死挑釁。”
他看了一眼正跪拜聖火的聖火教人,他回頭對師徒兩人說:
“他們,很兇。
要殺你們,我攔不住。”
說完,憂無命便帶著刀,轉身走向營地那邊。
當真是放過了這等死的師徒。
這讓兩人眼中盡是一抹難以置信。
“師父,他怎麼”
年輕弟子車華捂著左手手腕,臉上有痛苦,但更多的是疑惑。
他將師父扶起,看著離開的憂無命,那少年走著路,還從包袱裡取出一個饅頭,吃的香甜。
若不是剛才親眼看到了他的強橫刀法,任誰看去,都會覺得這清瘦少年一臉天真無邪。
“魔教中人行事鬼祟異常,常有是非顛倒之事。”
華山掌門臉色慘白,他捂著斷臂,眼中盡是一抹黯然。
他喘了口氣,對自家徒弟說;
“但今日能逃得性命,已是大幸,徒兒,快去把還活著的師兄弟都帶過來,我們這就回華山去。”
“那師父你先撐著,我馬上回來。”
華山派末代弟子車華走出林子,見那些聖火教徒還在祭拜,那個魔教少年就站在一邊,捏著半個饅頭一邊吃,一邊看熱鬧。
見車華走出林子,他還扭頭對車華笑了笑。
那笑容中,竟還帶著一絲熟人見面的純粹。
卻看得車華全身寒氣大起。
這個少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腦子不好使嗎?
但聖火教人下手兇狠,他哪裡還有活下來的師兄弟,在屍體中尋找了一番,看著平日裡一起習武,一起生活的師兄弟只剩下一地屍首。
他便悲從心來。
眼眶紅紅的車華衝回林子之中,想要把壞訊息告訴給師父,但在一片落葉之中,師父卻也已經跪在地上,正身處血泊之中。
腹部插著把劍,劍柄還握在手裡。
已然氣絕。
“師父啊!”
車華大吼一聲,撲過去,但師父卻已經去了。
在他身邊,還有撕扯下來的布條,上面用血寫著幾句話。
“車華徒兒:
今日之事,都因為師而起。
若不是為師執意要重振華山威名,你等弟子也不會慘死於此。
師父已無顏再見你,只盼下了黃泉,能求得徒弟們,還有師父祖師們的原諒。
我徒莫要心懷糾結,非要替我等報仇。
那少年說的不錯,今日之事,都是我等挑起事端,咎由自取。
卻還連累我徒兒被廢去武藝,收斂我等屍骨後,便好生生活,莫要再學無能師父,為了江湖虛名,終害人害己。”
字跡散亂。
師父寫下這些字的時候,必然是痛苦萬分。
身上痛苦。
心裡也苦。
車華跪在師父屍首前,他心中已如死灰一般,除他之外,華山派最後一代精銳弟子,已盡數死於此地。
傳承百年的華山派,在這正定二十五年的寒冬臘月時亡了。
一炷香後,聖火教人的祭拜儀式做完。
為首的兩位首領並不理會跪在林中的車華,他兩人腰間別著沉重而尖銳的光明杵,對身後教眾說:
“我等要加快速度,免得這場爭鬥引起天策軍的注意,被他們纏上便是大大不妙。
等過了關中,便要兵分兩路。
依照教主所說,分頭行事。”
聖火教人很快分成兩隊,那護法又走上前,對坐在一邊馬車上,手裡捏著饅頭的憂無命說:
“張楚門主派你等來協助我等,你等也是難得高手,你等選哪一路?”
“都要去哪?”
憂無命仰起頭,問了一句。
“一路去洛陽,一路去蘇州。”
那護法回答了一聲,卻讓憂無命消瘦的臉上有了一絲遲疑。
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傷口。
去蘇州,也許能遇到沈秋。
當日他手持卻邪,和沈秋大打出手,刀法輸了一籌,現在自己學會了天魔滅寂刀,也許能再和沈秋打一架。
看看誰刀法更好。
但洛陽
憂無命抿著嘴,心中浮現出一個帶著溫暖笑容的姑娘的身影。
若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