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處遭遇地所看情況,華山派去了近四十人,卻只有一個後生活了下來,雙臂還被廢掉。
那華山掌門,見自己一念之差,害了門人性命,更是羞愧難當,便自裁當場。
據說現場乃是慘不忍睹。”
張屠狗唏噓一聲,又對面色越發嚴肅的雷爺說:
“這事現在還沒傳來,但也捂不住多久了。
那些聖火教人現在行蹤不明,但按照他們的行進方向來看,很可能是往中原來的。
老雷,咱老張也不知那些魔教人要做甚。
但現在武林正派都在瀟湘之地,其他各處很是空虛,萬一魔教要以中原做突破點,來和正派武林版扳手腕,這洛陽城便又要多事了。”
雷爺沒有言語,他抓住問題重點,復爾問道:
“老張,你且說說,那些聖火教人,實力如何?”
“這個倒是沒有具體訊息。”
張屠狗摩挲著手中棍子,對雷爺說:
“根據當地丐幫在現場發現的情形來看,聖火教人,至多不到五十,但實力不可小覷。
那華山掌門也是地榜高手,卻被人砍斷手臂,還挑了手筋。
在現場沒找到聖火教人的屍體,只找到了一些零散痕跡。那夥人殺了華山派四五十號人,自己卻無人傷亡,必然都是精銳。
而且來人中,必有地榜高手,還很可能不止一位。”
這話一說,雷爺的表情就好看了很多。
他怕的是聖火教傾巢而來,但現在只來了五十多號人,就算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
這張屠狗乃是丐幫大龍頭,能混到這個地步,自然也不是膽小怕事之人。
他之所以眼下慌張,大概也是存了和雷爺一樣的考量心思。
這次來的人多人少,其實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事透露出的資訊,聖火教若是真的朝中原來,便是和河洛幫槓上了。
就算這一次擊退了來敵。
以後若是不死不休,恐怕河洛幫也難以抵抗。
畢竟不管數量還是質量,河洛幫都無法和那西域魔教豪強相比。
“老雷,你河洛幫乃是中原第一大派,周圍人都看著呢,這地界出了事,河洛幫和我丐幫都逃不開。”
張屠狗看了看雷爺的臉色。
他壓低聲音,說:
“而且你也說,你與那聖火教有不死不休的恩怨,你可務必要早做打算。”
雷爺點了點頭。
他心中有股沉悶,這準備了這麼些年,看來如今便是事到臨頭,容不得他再猶豫。
雷爺拿起水菸袋,咕嘟咕嘟的抽了一口。
他看著張屠狗,說:
“老張,你給我老雷句準話。這次的事都好說,不到一百來人,小打小鬧罷了,但若我河洛幫以後和那聖火教死扛到底。
你丐幫要站在哪一邊?”
“老雷,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張屠狗的臉色一變。
這粗大漢子便站起身,對雷爺說:
“在你老雷眼裡,我張屠狗就是那怕事之人?
你河洛幫對我丐幫的提攜之恩,我沒齒難忘,而且我丐幫在江湖雖然上不得檯面,也自認行事正派!
這可是江湖正邪之爭,我丐幫要是縮了卵子,以後還有何臉面在江湖上混?
你且放心!”
張屠狗拍著胸脯,大聲說:
“我丐幫雖然武藝低微,但耳目眾多。
這幾日便在中原廣撒網,定要給你找出那些藏起來的聖火教人。若是以後,咱與那聖火教要真刀真槍的幹,我老張也是不怕的。
詩音閨女稱呼我老張一聲義父,我便與你老雷一起提刀上陣,絕無二話!”
“好!”
雷爺見張屠狗吐露心跡,雖然知道這話只是場面話,聽聽就行,但仔細分析一下,便知道張屠狗的語氣中,倒有幾絲真誠。
就如他所說,這可是江湖正邪之爭,乃是這片江湖裡的“政治正確”。
借他丐幫兩個膽子,他也不敢站在魔教那邊的。
他們現在做的是情報買賣,最重聲譽。
這名聲一旦醜了,剛剛有些起色的丐幫,也就徹底完了,除非張屠狗夠光棍,敢帶著丐幫徹底反水到魔教那邊去。
雷爺心下思定,便對張屠狗說:
“老張,別喊嘛,咱老雷自是知道你為人義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