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北寒所說,憂無命這才想起,張楚哥還囑託他,給張嵐哥送封信呢。
“哦”
憂無命頓時老老實實應了一聲。
這少年,不拿卻邪刀的時候,確實性格不錯。
楊北寒這人,自張莫邪失蹤後,就一直在七絕門中坐鎮。
是從小看著憂無命長大的,還教過他一些粗淺刀法,這孩子心思單純,也不會因為楊北寒的長相就鄙夷他。
因而,這兩人之間,關係確實很好,外人看去,就如爺孫一般。
“你剛才,為何沒殺那個人?”
楊北寒躺在馬車裡,對憂無命說:
“為何要饒他一命?你以為你放過他,他就會感謝你嗎?他現在肯定恨不得殺了你。”
“…”
憂無命坐在車轅上吃著饅頭,好像根本沒聽到一樣。
“你只是看他可憐罷了。
本座猜,你是看到他們,又想起了你的母親。
當年本座和門主在碎葉城撿到你時,你和你母親,與今日那對師徒簡直一模一樣。
但你想執掌卻邪刀,這樣可不行。”
楊北寒搖了搖頭,他說:
“此番啊,我等是協助聖火教做事,所以無所謂了。那人就算有恨,也會加到聖火教頭上,我等也沒必要替他們擦乾淨屁股。
但這江湖事,就是這樣。
他日,那華山弟子若要殺你,本座可不管。
你小子自己去應付吧。”
“嗯。”
憂無命應了一句,又從包袱裡取出一個饅頭。
一點點撕開,一點一點的送入嘴裡。
楊北寒丟了包醃肉出來,但憂無命看也不看,就自顧自的吃著冷饅頭,這讓北寒長老頗為詫異。
他問到:
“你何時喜歡上吃這饅頭了?
我記得你以前沒這習慣的,這冷饅頭有什麼好吃的?”
憂無命笑了笑,依然並未回答。
楊北寒見他不吭聲,便也覺得無趣,不再問了。
這少年並沒有將洛陽之事說出來。
這件事他也沒告訴張楚哥,甚至沒有告訴卻邪刀。
人人都該有點,無傷大雅的小秘密的。
他是心思單純。
但,他並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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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後,洛陽,雷府。
雷爺剛剛陪寶貝女兒說完話。
雷詩音大小姐最近幾天很忙,她看到沈秋和小鐵的鳳頭鷹如此威武,便下了決心,要把自己養的那隻走地雞重新馴好。
為了幫助寶貝女兒馴養愛寵,雷爺還特意在洛陽城中,請了幾位據說是南方來的馴獸師,專門教導女兒。
這些時日,雷爺挺忙的。
齊魯之地是非寨的殘兵需要多加照拂,這些敢戰之士只要歸心,那河洛幫精銳力量就一下子會暴漲很多。
河洛幫的實力,可是關係到寶貝女兒的未來,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差池。
他本就是個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人。
在他刻意運作下,以郎木頭為首的是非寨人們,對河洛幫感官不錯,接下來,便是要把這些悍匪,分入河洛幫各個堂口之中。
藉助他們多年經驗,好好練一批精銳之士出來。
若能在中原重建一個敢打敢拼的“是非寨”,那雷爺在面對聖火教時,底氣也能壯很多。
“老爺,丐幫大龍頭來了。”
雷爺正準備吃點東西,好好犒勞一下自己辛勤工作的自己,晚些時候,再去河洛幫總壇看上一看。
結果就看到親信趙管事匆忙而來,對他耳語了一句。
“張屠狗?”
雷爺皺了皺眉頭,他說:
“他來做甚?”
趙管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先請進來吧。”
雷爺揮了揮手,讓管事將那丐幫大龍頭請進來。
說起這丐幫大龍頭,張屠狗的經歷,是頗有些傳奇的。
他不是乞丐出身,本是洛陽世代屠戶,家中有些薄財。
無奈老爹是個爛賭鬼,在張屠狗還沒成年時,就把家業敗的一乾二淨,逼死了老婆,弄得家破人亡,只剩下了張屠狗孤身一人活著
屠夫生意做不成了,尚年幼的張屠狗也要吃飯。
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