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脆響之中,沈秋身上覆蓋的結片寒霜破碎開來。
那些飛舞的寒氣就如落雪瀟瀟,纏繞在沈秋身側,又被真氣流轉帶起紛飛,看上去煞是漂亮。
一抹冰花落在搖光刀刃,卻凝兒不散,又在沈秋抬起長刀時,飄飄落入地面之上。
這交戰之氣,寒氣森森,猶如雪山之上,冷的讓人難以呼吸。
“哐”
七星搖光,刀意迸發,一股悍勇血殺之氣撲面而來,再有銳利刀氣擦過半空,使沈秋對面那通巫教高手不得不甩手回防。
只見他十指之上佈滿了冰凝,如帶著寒冰製作的手套,又在指尖延伸出銳利冰刺,每每甩動,便有陰寒氣勁破指而出。
沈秋合身撲來,也不理會那些陰寒指氣打在身上。
越發純熟的捨身決九分開啟,體內雪霽真氣暴漲數倍。
壓在刀式之上,竟有種劈山破海的氣勢。
眼見這絕命一刀已經躲無可躲,那身上黑氣滾滾的通巫教高手便提起雙手,一層厚重的冰甲在真氣遊走間,遍佈於他軀體之上。
他試圖用這通巫教絕學,擋住沈秋這必殺一刀。
但
“砰”
搖光自左肩砍入,在冰甲粉碎爆裂之間,又如斬骨刀一般,斜切而下,將這通巫教高手身上的厚重冰甲整個劈碎。
又在他胸前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絕學破開,那通巫教人甩手就是兩記寒氣森森的陰戾掌法打來,沈秋丟下搖光,身形又快三分,也是用雙掌與之肉搏。
便有鬼哭狼嚎的怪異聲響,自沈秋這奇詭掌法中散出。
兩人對招十記,爐火純青的摧魂鬼爪,將十記真氣打入那高手體內,將他體內真氣執行死死鎖住。
沈秋也不好過,這搏命對攻中,他身上已是佈滿了寒霜,就連心竅都感覺森寒刺骨。
“唰”
風雷聲動,沈秋變掌為指,一記神出鬼沒的風雷指,打在那通巫教高手額頭處,最後一絲雪霽真氣衝入腦髓,如一記刺刀,將他腦髓徹底壞掉。
而那通巫高手的手掌,也印在了沈秋腹部,將沈秋打飛出去。
他在空中搖擺身體,就像是踏在無形牆壁上,起落之間,便落入地面,又伸手摸了摸嘴邊帶著寒氣的血漬。
在他眼前,那被刺穿腦髓的通巫教高手,已經化作一團舞動的光點。
“終於贏了。”
夢境之中,沈秋長出了一口氣。
自那一日和青青山鬼分開之後,這一路到達威海,又租了條船入海往遼東去,每日除了用真氣餵養小雛鳥之外,他幾乎全部的時間,都用在夢境對練之中。
花了差不多大半個月,總算是摸清了這通巫教高手的武功路數,拼著重傷,將他擊殺。
沈秋眼中有一抹欣慰。
北朝沒有江湖榜,自然也不知道這通巫教高手功夫到底是什麼層次,但在十幾天的交手裡,沈秋基本能確定,這傢伙應該是初入地榜的水平。
擊敗了他,就意味著沈秋在手持搖光,動用捨身決和全部武藝的情況下,已經可以與地榜吊車尾的幾名高手搏殺。
這也意味著,沈秋在匹夫刀意入門之後,終於也從三流菜鳥,攀到了江湖高手的層次。
著實不易。
沈秋走上前,伸手探入那團旋轉不休的光點之中。
他又想到,之前在齊魯戰場上,像這通巫教高手這樣的,一共是五個,卻被仇不平一人連殺四個,只留了最後一個運氣好的傢伙活命。
仇不平的武藝境界,也由此可見一斑。
更多的武學知識融入沈秋腦海中,熟悉的發脹感覺,讓沈秋盤坐在地,調息體內真氣,他看了一眼前方夢境中,持槍而立的仇不平。
他心中連一絲前去挑戰的想法都沒有。
仇不平要殺他,一槍足矣。
“呼,我會擊敗你的,仇寨主。”
沈秋雙手放在膝蓋上,看著眼前持槍而立的仇不平,他說:
“總有一天,我會堂堂正正的擊敗你的。”
下一刻,夢境破碎。
在熟悉的船隻搖晃的感覺中,沈秋睜開了眼睛。
他腦海中多了兩門武學技藝,很完整,都是通巫教的門派絕學。
一套玄冰指,一套寒池決。
指法是江湖上等武藝,乃是通巫教的看家功夫,雖名叫指法,但卻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