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倭人首領臉上,後者打了個激靈,便睜開眼睛。
他想要掙扎,但全身被刺入13根針,讓他就如癱瘓一樣,根本無力反抗。
在他眼前,沈秋坐在一個小板凳上,小鐵拄著劍,站在他身後,兩人看著眼前這倭人,沈秋眼神平靜。
而小鐵眼中,則盡是一抹厭惡。
“聞いてみます。答えてください。もっとひどい目にあわさないでください。中原語が話せますか?
(我問,你答,別讓自己多吃苦頭。你會說中原話嗎?)”
在小鐵略顯古怪的注視中,沈秋在腦海裡拼了拼音標,不甚流利的說出一連串日語。
眼前那倭人眼中也有一抹古怪。
這中原人,居然會說東瀛語?
而且語法為何如此奇怪?
莫非是當年海路尚未斷絕時,駕馭唐船與中原通商的商人,留在中原的後裔?
但想歸想,他是不會回答的。
儘管已經失去主家,失去土地,成為了浪人。
但武士的尊嚴依然留在他心中。
武士失敗,應該慷慨赴死才對!
“あなたは意志が強いと思いますか?(你以為你意志強大?)”
沈秋見眼前倭人不說話。
他冷笑了一聲,手指輕動,公輸巧手的真氣絲線落在插入倭人體內的針上,他輕輕一擺。
“啊!”
倭人就如被雷擊一般,麻痺的全身都劇烈抽搐。
那種作用於經絡上的痛苦,直接擊潰心防,就如一萬隻螞蟻在血管中噬咬,讓他眼睛都要瞪得呲出眼眶,嘴邊更有白沫流出。
“最後にもう一度お聞きしたいのですが、中原語は話せますか?
(我最後再問一次,你會說中原語嗎?)”
沈秋冷聲問道。
他似乎篤定眼前這浪人會說中原語。
後者疼的肌肉抽搐,眼見沈秋再次抬起一根手指,他佈滿血絲的眼中便湧起恐懼,死亡也許只是一瞬間。
但通往死亡的過程,卻有很多方式。
很不幸,在這苦寒之處,遠離家鄉的大地上,天照大神似乎沒有庇護他。
“我,會。”
在沈秋的等待中,那浪人虛弱的,沙啞的回了一句。
“很好,這是個好的開始。”
沈秋笑眯眯的收回手指,他看著眼前這虛弱狼狽的倭人,他說:
“你來自哪?九州?四國?還是東京都?你又效忠哪個大名?來我遼東作甚?”
“我自甲斐來,我的主家,已在戰亂中滅亡了。”
那浪人似乎響起了悲傷的事情,他的語氣都變的低沉下來。
他對沈秋說:
“我現在,已經不是武士了,只是一名無家可歸的浪人,跟隨大首領渡海到了三韓,想要在這裡建立一個山匪與海賊的樂土。
來遼東,只是偵查。”
沈秋眯起眼睛,他看著眼前這浪人,說前半段時,他神色平常,但後半句,卻停了停,還主動低下了頭。
他便冷笑一聲,抬起手指,說:
“好膽子!還敢說謊!”
“啪”
刺入胸口的針又被撥動,那浪人再次體會到了剜心蝕骨的疼,他發出野獸一樣淒厲的嚎叫,在小半柱香之後,他氣若游絲的說:
“我真不知道,首領帶我們越過三韓,在此處搜尋什麼,我真不知道!”
“好吧。”
沈秋看他的樣子,便不再詢問這個,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都說海外有神風遮擋海域,片帆不得通行,你等是如何從東瀛到三韓的?”
“神風”
那浪人抿了抿嘴,他看著沈秋,說:
“神風自數年前,便開始減弱。
而在前年六七月時,對馬海域的風,已經開始消散了,我等,便是在那時,登陸三韓的。”
“前年六七月?”
沈秋瞪大了眼睛。
那不正是,他魂魄穿越到這個時代的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