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青青撐著臉頰,看了一眼室內,她小聲對李定國說:
“我和師兄都說好了,以後大楚重建後,要組個內閣,替我管理天下各處,我就當個甩手掌櫃,一樣能讓天下國泰民安。
這次過來,除了探病之外,也是要告知大將軍,讓他修養好身體,做好出任大楚相位的準備,以後你李家,就是大楚國內,第一名門了。
還有天策軍,也要做天子親衛,還要遠征四方,平靖天下。
這仗啊,有你們打的,軍功什麼的,也多得很呢。”
“啊這”
李定國聞言大驚,這理論上也算是封官許願。
但哪有青青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來,驚訝之餘,心頭也多了些許安定。
他雖和父親一樣,願意為大楚效命,但終究不如父親那如信仰般純粹,也得為家人部將考慮一番,天策軍要援助大楚,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只是軍中將校,對於功名利祿也有渴求,如今青青這話一說,便算是給了承諾,也能安定下軍中心思。
他看了一眼青青。
後者還是那副如少女般慵懶跳脫的樣子,但能在這時候說出這話,就代表著,青青真的不笨,她那小腦瓜裡看似不在意,但什麼都知道。
當然,也不排除,是她那位“名滿江湖”的師兄,故意教她這麼說的。
“大哥,父親醒了。”
沒帶面具,有些娘氣的李衛國,穿著長衫,匆匆從內室走出,他對青青行禮,又說到:
“父親請陛下進去,有些話要對陛下說。”
青青站起身來,大步走進屋中,走出兩步,又想起了件事,回頭對李定國說:
“李大哥,我有個朋友隨我一起來,他要去長安大牢裡,接出一位長輩,還請李大哥行個方便。”
“楊北寒?”
李定國問了句,青青點了點頭,說:
“沒關係的,那老頭沒用了,把他放出來吧,他也挺可憐的。”
“謹遵陛下旨意。”
天策副將轉身離去,青青收回目光,又放在了領路的李衛國身上,她眨了眨眼睛,說:
“李家二哥,你還是帶上面具吧,這樣貌太清秀了,就和姑娘家一樣。”
這是在打趣開玩笑。
李衛國也哈哈一笑,他這張臉,實在是被太多人吐槽過了,再加上自己又留長髮,乍一眼看去,真如英武女子一樣。
他自己也知道這副樣貌缺少威嚴,平日上陣時,都是戴青面獠牙的面具的。
“陛下來了呀。”
入了內室,就聞到一股草藥味。
床榻上,白髮蒼蒼的李守國正靠在床邊,手裡放下一碗喝了一半的湯藥,笑語盈盈的,對青青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床邊。
這老頭平日裡就是個爽朗性子,深得部將尊崇,幾乎完全就是以個人魅力,在過去二十多年裡,鎮壓著天策軍不生內亂。
此時生了病,面容憔悴些,倒是讓臉上的笑容越發顯得慈祥。
青青對於這位忠於大楚的孤臣也很有好感,加上師父也曾出身天策軍的緣故,在心裡,就是把李守國當成可靠的長輩。
她坐在大將軍身邊,將之前的事又說了一遍。
李守國摸了摸鬍鬚,反問到:
“是沈秋讓你這麼對老夫說的?”
“也不是啦。”
青青為大將軍端起湯藥,如侍奉長輩般,一勺一勺的喂他,說:
“師兄早前對我說過這些,這些時日,我自己想了想,覺得師兄說的有理,咱大楚還在時,三百多年,也都是要組閣任宰相的。
之前君主,大都也是些甩手掌櫃。
但大楚三百年不倒,就說明咱這套辦法有用,既然有用就不必再去改動,以後啊,大將軍你做宰相,讓趙老頭也入閣,再用其他官吏裡選一些可靠能幹的。
我年紀小些,也需要忠臣良將輔佐。”
“可是這樣一來,陛下就不擔心,我李家和他趙家尾大不掉嗎?”
李守國很坦然的說:
“前些日子,趙老狗派了家中管事,把他孫女送到長安,說是要和我家李家結親,要把他孫女,許配給我家報國。
那女子我見了,確實賢良淑德,堪為良配,只是一直沒有定下這事。不如,請陛下做主?”
“那就娶唄。”
青青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