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來閃去。
連沈秋如何出招,又用的什麼武藝功法都看不穿,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會將今日之事,傳遍天下。
不過,沈秋現在已經不在意這些了。
他自鎮海樓樓梯向上行走,穿過四層樓宇,直入第五層中,每到一處,便有武者報以注視,能入樓裡的,都是些真正的高手。
一小部分是跟隨著沈秋等人,要去蓬萊攻伐賊子,剩下的,都是早已暗中投靠蓬萊,在江湖中搞風搞雨的傢伙。
這些人也親眼見到了方才沈秋廢掉庭園中人的舉動,他們很是畏懼,沈秋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也在鎮海樓中,玩上這一出。
有的敏感些的傢伙,已經握刀握劍在手,隨時準備拔劍廝殺。
但還好。
沈秋沒理他們。
連看都不看,就好像他們根本不存在一樣,徑直上樓,只是和幾個交好的,或者有一面之緣的朋友打了招呼。
這讓這些武者們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憤憤不平。
感覺自己似乎被小看了。
這沈秋,武藝確實厲害,脾氣也如傳說中一樣,桀驁不馴的很,四樓上有些熱鬧,此處的高手,大都是沈秋這邊的,就好像是忘川宗和同道們開聚會一樣。
讓一眾不屬於這個圈子的武者有些心驚膽戰。
“你們在此稍等,我上去和前輩們聊聊。”
在從四樓往五樓去的階梯口,沈秋回身,對身後眾人說了句,又對捧著落月琴的瑤琴說:
“娘子,你隨我來。”
兩人,還有戴斗笠的阿青踏上階梯,上到五樓,這裡的面積小一些,人也少了很多,就那麼零星幾個,畢竟經過一系列事情之後,江湖上的天榜,已經凋零的差不多了。
“方才那幾絲絃音,已有音律大成之相。”
在沈秋三人上來之後,靠在一邊,獨自飲茶的陽桃,看了一眼瑤琴和她手中的落月琴,這老頭捻著鬍鬚,笑眯眯的,很滿意的說:
“這把琴落在你手,算是沒有辱沒它。”
瑤琴看了一眼夫君,後者對她露出一個鼓勵的眼神,於是,不通武藝的女子上前幾步,將手中落月琴,放在了陽桃身前的桌子上。
瑤琴看著眼前陽桃眼中的懷念與疑惑,輕聲說:
“小女子從母親那裡,聽說過很多關於掌教的故事,我孃親總是說,掌教雖為魔教巨擘,但並非真正的惡人,而是一位篤信聖火教義的狂信者。
我家小妹詩音,這些年在聖火山中,也得蒙掌教看護照顧,時來信件中,也對掌教為人多有稱讚。
而今日來送夫君遠行,小女子更是親耳聽到,掌教也願以自身武力,護的武者離去,雖不知掌教為何要這麼做。
但這足以證明,掌教乃是值得信賴的前輩。”
瑤琴停了停,又將落月琴向前推動幾尺,說:
“掌教此去,要做大事,與惡人相鬥,關乎生死,手中豈可無趁手兵刃?作為聖火一脈的晚輩,小女子今日便將落月琴,還於掌教。
但蓬萊事後,再與掌教論一論音律之道,來決定落月琴的最終歸屬,如此可好?”
“唔,這是向老夫挑戰啊。”
陽桃呵呵一笑,帶著慈祥的笑容,伸手放在落月琴的琴絃之上,手指撥動一分,但沒有任何聲音響起,老頭似乎感覺到了寶琴的變化。
他的臉色在這一瞬變化一絲,又看向瑤琴,說:
“琴中靈韻”
“已被渡化。”
瑤琴回答說:
“我聽夫君說,此靈韻名為常曦,乃是落月琴最初的主人,仙子已去,空留餘韻於此,小女子感懷仙子悲痛不甘,只能以琴音相合,了卻殘念。
幸不辱命,如今常曦仙子的靈韻餘恨已得消減,可得安息。”
“嗯。”
陽桃點了點頭,這一瞬,老頭有些悵然若失。
他嘆了口氣,說:
“能以絃音渡化常曦靈韻,以說明你的琴心,在老夫之上,這音律之道,也不必比了。如此寶琴,只配天下第一的琴師擁有。
之前老夫自認音律之道,天下無雙,如今卻是已敗下陣來。
罷了,這便算老夫借你寶琴一用。
待從蓬萊返回,這把琴,就歸你了。”
這話讓瑤琴瞪大了眼睛。
又看到陽桃笑眯眯的對她說:
“你這小女娃不錯,當年我教中的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