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
“還算你有點但當,今日你若敢始亂終棄,沈某就在這當場和你割袍斷義,廢了你,再給玄魚一個交代!
不過,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夜盡琉璃在手,為何還能中毒?”
“那不是毒。”
張嵐嘆了口氣,撓了撓頭,語氣古怪的說:
“也算本少爺運氣不好,隨便搭配一下,就能弄出那古怪東西,我叫它‘桃花劫’,雖是毒物混合。
但成品不是毒物,對軀體沒有傷害,只是喚引情慾,既然不是毒,夜盡琉璃自然也就沒用了。
其實吧,本少爺也不是不能解毒,就是怕傷到玄魚。”
眼見張嵐又開始自吹自擂,沈秋做了個手勢,打斷了他的話。
他摩挲著下巴,思索了幾息後,對張嵐說:
“先不急,你和玄魚也別急去苗疆賠禮,等夫人大軍出了苗疆再說,或許,這場危機,也能成我家青青的一場緣法。
只是張嵐,你自己先想好,暴露了張莫邪的位置,你父親怪罪下來,你又該怎麼逃過他的怒火。
先去臨安吧,之後的事情,到那裡再說。”
說完,沈秋站起身,往小院走去,要去看看玄魚。
小巫女身體肯定沒問題,畢竟也是練武之人,就是怕心態鬧出問題,弄得和當年林菀冬一樣,有了心結,武藝停步不前,那就相當麻煩。
不過看玄魚對張嵐情根深種的樣子,估計那丫頭現在雖然外表哭的淒涼,但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待沈秋走後,花青的眼珠子轉了轉,左右看了看,靠近張嵐,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張嵐猛地一驚,朝著小院瞥了一眼,又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花青。
然後瘋狂搖頭。
“你活夠了,本少爺還沒活夠呢!
那可是大宗師,若是被發現了,本少爺小命就沒了。再說了,花青,你曾經也是個光明磊落的好漢子。
何時變得如此下流?這情愛之事,難道不該先走心,再去想慾念嗎?”
“我也沒辦法啊。”
花青攤開雙手,一臉無奈唏噓,他說:
“沈兄教的法子都用過了,我甚至去找劉卓然詢問過,但百般施為,阿青姑娘就是避著我,不願給我個回答,真叫人好生頭疼。
我便想,或許和劉卓然與沈蘭一樣,先有了接觸,再說其他,或許能打破僵局。”
“別想了,這桃花劫本少爺也是剛弄出來,還用不熟。”
張嵐搖頭說:
“能不能對高手有效,我也不知,你也別玩這些小花樣,這一個弄不好,你們之間不但再無可能,甚至會反目成仇,弄得和黃無慘與林菀冬一樣。”
花青沉默了幾息,哀嘆一聲,心中鬱郁,轉身離開。
人間情事,最是愁人,讓這仙家弟子,現在也如那情竇初開的少年人一樣,輾轉反側,不得心安。
見沈秋這邊走過來,玄魚哭的聲音更大了些,但那丫頭雞賊,雖說眼睛紅紅的,臉上也有眼淚,似是真的痛心不已。
不過待沈秋靠近,立刻就聞到了淡淡的洋蔥味。
唉,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人。
“張嵐會承擔責任的,你別怕,事情再怎麼麻煩,也怪不到你頭上,快去擦擦眼睛,也不嫌蟄的疼?”
沈秋說了句,玄魚那邊點了點頭,但怕是眼睛上抹的洋蔥汁有點多,一時半會停不下眼淚來。
這事弄得沈秋和瑤琴哭笑不得,林慧音也有些啼笑皆非,目送著玄魚跑過去清洗眼睛,三人正要說話,就又看到煙雨樓的一名侍女,快步走來。
“這是方才一名路人送過來的,還點名道姓說,要送給沈秋大俠,說是白露時節有約,請大俠準時赴約,共鑑盛事。”
那侍女將一樣東西遞給沈秋,後者接在手中,沉甸甸的,玉石所做,精緻無雙。
結果反手一看,兩個篆體大體,登時映入眼簾。
蓬萊。
又是蓬萊!
ps:
元旦啦,祝各位兄弟新年快樂~
本書這個月就將完結,所以就不加更了,新書的話,還得籌備一段時間,期待今年過年一切順利,也祝大家和我,明年能擺脫厄運,諸事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