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彼此以眼神交流,詢問到底出了何事?
卻得不到一個答案。
桐棠夫人說自己重病纏身,這事倒是不假。
他們哪個不知道,巫女的心病都快成心魔了,而自玄魚外出遊歷這三年裡,巫女在巫蠱道中也做了些人事安排和調整。
明眼人都能猜到,玄魚接任巫女,可能就在最近幾年,但傳承來的如此突然,依然讓眾人有些猝不及防。
“巫女。”
在場地位最高的仰阿莎婆婆,看到了玄魚掛在腰上的鳳凰索,便有些猶豫的,對夫人說:
“這會不會有些太草率了?”
“草率?不,不草率。”
巫女收攏著雙手,一本正經的解釋到:
“如今天下大勢,風起雲湧,眼見混亂了近三十年的天下山河即將一統,這勢必會影響到我苗疆內外。
所謂天道有變,神器更易,久分必合,久合必分,此乃自然之理。
苗疆已坐視戰禍二十餘年,此時也得介入這紛爭之中。
我,已經老了。”
年輕漂亮如熟透的桃子一般,擁有能吸引天下所有人美貌的巫女,語氣隨和的如此說道:
“屬於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而我徒兒此番遊歷歸來,會給你等,會給我苗疆百萬生靈,再贏得下一個時代的和平。
你等現在或許還有懷疑,但我相信,最多三年之後,你們,乃至整個苗疆,都會感謝我徒兒,也都會感謝我今天這個決定。”
巫女說完,後退一步,將頭頂傳了一千年的銀飾取下,如王冠一樣,戴在玄魚額頭,她如放下了沉重擔子,很是輕鬆的活動了一下軀體,對身邊阿青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位高手女子,一前一後,在眾人注視中,就這麼離開了小院。
待巫女離開後,討論的聲音立刻爆發出來,族長們在詢問白川和黑潮,這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玄魚則摸了摸頭頂的銀飾,又摸了摸腰間的鳳凰索,她看向人群后的張嵐,後者對她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鼓勵的笑容。
“咳咳!”
小巫女深吸了一口氣,咳嗽幾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站在院中臺階上,對眼前族長們說到:
“我,已經和大楚王女,義結金蘭,互稱姐妹!師父也將巫女之位,傳承於我,今日就對諸位長輩說清楚。
待傳承大典結束後,苗疆巫蠱,還有七十二土司精銳苗兵,便要隨我隨本巫女出苗疆,入中原!
援助大楚,掃清寰宇!”
玄魚左手猛地一揮,大喊到:
“此乃天下定鼎之事,事關苗疆百年安危,容不得我等蠱師再行猶豫,諸位長輩返回各家族,務必將此訊息,廣而告之。”
說完,玄魚回過頭,對張楚露出了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
她說:
“北國國師在此,聽本巫女一言,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撤出南方諸界,否則必有刀兵相見之禍,血流成河之災!
認輸吧,張楚,給自己留點體面。
你不會是青青的對手,就如北國,永遠不會是大楚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