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著就再無提升的可能。
隨著陽桃的陽炎功法不斷鍛打,小鐵的體魄之外,也有陣陣熱量在捲動,就如生活燃燒張楚的潛力一般,推動著這具天下寶體,將最後的潛能也盡數挖掘出來。
就像是沈秋以靈氣淬體,修成武君寶體一般,小鐵的體魄,也在這最正統不過的聖火功法中,被推入另一個頂峰中。
或許,叫它“烈焰寶體”或者“光明寶體”更合適。
沈秋並未打擾這一幕。
他是在一旁,安靜的看著,直到小半柱香後,陽桃的最後一絲陽炎真氣,也被送出,老頭的身形搖晃了一下,勉強站穩。
四周熱量依舊,但已不再是從陽桃這方輻射,那如太陽一般的烈焰之核,此時已轉到小鐵這邊。
年輕人身形又似碰撞了一圈,更健壯了些,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會帶出焦灼氣息,而只是站在那裡,一身寶體之外,就有熱量輻射。
在那成琥珀色的面板之下,經絡中彷彿流淌火焰,隔著面板,都能看到一些光芒跳動。
“不錯,不錯。”
臉色煞白,嘴唇發青的陽桃,捻著鬍鬚,滿意的看著眼前如烈焰巨獸一般的小鐵,就如看著自己親手製作出的藝術品。
一雙渾濁眼中,盡是得意。
他回看向身後四周,那些被阻攔在金色聖火之外的護法們,也在看著教主。
陽桃輕笑了一聲。
他以左手撫在額頭。
在沈秋詫異的注視中,陽桃額頭處那明滅的烈焰符記,竟在這一瞬消散開來,又見老頭將手指抬起,放在小鐵額頭前方。
小鐵這一瞬,微微有些抗拒。
他回頭看了詩音一眼,又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任由陽桃的手指,落在自己額頭處。
下一瞬,小鐵額頭上,也多了一個如烈焰燃燒的符記。
就在雙眼之間,額頭中心,如長出第三隻眼一般,金色火苗搖曳,又如一盞燈懸浮在額頭上。
沈秋當真算是長了見識,他還以為,那是一道傷疤呢。
沒成想,這玩意,居然是可以轉換移動的?
忘川宗主不是聖火教人,自然不知道這個符記所代表的意義。
在陽桃做完這一步後,整個場中那些五方護法和聖火教徒們就像是被天雷打中,一個個愣在當場,好幾息後,才有嘈雜的喊聲響起。
“不必多說!”
陽桃的聲音,在這一瞬傳遍廣場。
老頭以最後的力道,將自己的聲音擴散開來,他大聲宣佈到:
“老夫今日將死,已是聖火旨意,將回歸聖火,終得圓滿。從今日起,仇搬山,便是我聖火教教主,以接我重擔,護衛聖女,護衛光明神國。
爾等要如敬我一般,敬重仇搬山,教中事務,都由仇搬山和聖女通力協作,而我光明神國,也將在一年之後,立於世間。
信眾務必廣而告之,使我聖火傳承,延續千載萬代。”
說著話,老頭劇烈的咳嗽起來。
之前在戰鬥中,被強行壓制的傷勢,這會再也繃不住了,鮮血從他嘴角溢位,讓老頭的呼吸都變困難起來。
他向後軟倒,又被沈秋和小鐵攙扶住,聖女也從天際落下,將一團聖火注入陽桃體內,這火焰入體,讓老頭的精神一下子好了些。
但在場眾人卻都知道,這不過是迴光返照罷了。
“你這老頭,每次出現,都能給人整出些新活來,讓人不由的刮目相看。”
沈秋看著虛弱的陽桃,他問到:
“為何要這麼做?”
“什麼為何?”
陽桃盤坐在地上,以那老人家特有的,笑眯眯的表情看著沈秋,他說:
“在蓬萊山中,老夫可是親耳聽那老祖說過,你沈秋乃是‘鑰匙’,以後這方世界如何發展,如何推進,都在你一念之間。
既然已知此事,老夫又不是那麼固執蠻橫之人,便肯定要想個辦法,抱一抱你忘川宗的大腿。
你沈宗主想來是看不上我聖火教這點場面的。
老夫便將我這千年基業,都交給你家兄弟,讓他做個教主,統管西域近百萬信徒。以你沈宗主對兄弟的情誼,總不至於再把自家兄弟的攤子給砸了吧?”
陽桃哈哈一笑,笑聲中盡是暢快,並無一絲遺憾。
他看著沈秋,說:
“老夫什麼都不求,反正死後也要融身聖火,老夫唯一祈求的,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