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一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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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瘋狂,如此可怕,這就是愛啊。”
外遊山下,沈秋摩挲著下巴,一臉唏噓的說了一句,引得身邊的張嵐眼神古怪。
兩人身後,黃泉七魔如石雕般矗立,那些猙獰扭曲,充滿惡意的機關之軀沒有任何的動作,但只要一聲令下,這七魔便會化作無情的殺戮機器,為沈秋破開一切障礙。
更遠的地方,花青和劉卓然各帶著一隊涅槃武僧,已做好了衝殺突襲的準備。
鐵牛等人眼見東瀛那人間地獄的慘狀。又有芥子僧臨行前的叮囑。這會雖然對沈秋有些顧慮,但聽聞眼前歸藏山莊有蓬萊狗腿,一個個也是心中生金剛伏魔之念。
他們今晚,是突襲主力。
至於封山之事,就交給後方影影幢幢的那些五行門人來做。
沈蘭那妖女,確實有些手段,只是大半年的時間,就將五行門重新整合,除了原本的五行門殺手外,還收納了很多無處可去的魔教人,以及一些危險的萬毒魔人。
寧波之事,已有徵兆,因此沈蘭提前就在寧波留了一些得力人手。
人數有近百位,今夜不需要他們攻莊廝殺,只要守住外遊山兩條山路,沈秋已是打定主意,不放走任何一個和蓬萊有關係的雜碎。
除了這些勢力之外,還有一支古怪的勢力也隨行而來。
那些東瀛僧人。
以真濟老和尚為首,四十多個僧兵,也在五行門人旁邊的方位休整,儘管中土之地,無有靈氣,讓他們沒辦法用佛法秘術。
但這些僧兵在東瀛,也是和妖物鬼怪廝殺,護的一方平安的,戰鬥力肯定不會太差。
不過,沈秋對這些倭國人還有疑慮,便把他們放在外圍,也不給他們具體任務。
信任這個東西,若是不能以血見證,就得在漫長合作中,慢慢積累了。
“東方策是被擒住,也確認了此行目標。”
沈秋伸手拉了拉頭上的斗笠,對前方的花青和劉卓然說:
“陸家當代家主陸連山,已是蓬萊中人,而且很可能,就是那隱樓樓主!此行目的有兩個,救出東方策那個飛蛾撲火的痴情之人。
還有很可能已被囚禁的陸歸藏。
其二,捉拿陸連山,若不能生擒便殺了!”
他對張嵐說:
“你與七魔一起行動,追繳莊中倭人和隱樓賊子,那些是精銳,不好對付,所以下手別留情,別給自己惹麻煩。
鬼武眾自有七魔解決,若遇到陰陽師,也別給他們召喚式神的機會,直接毒殺了。”
“嗯。”
張嵐一手抱著在夜間瞪大眼睛,左看右看,精神矍鑠的貓兒,一手握住黑扇,在琉璃珠的碰撞聲中,他對沈秋說:
“本少爺辦事,你放心就是。”
“那就走吧。”
沈秋一馬當先,踮起腳尖,就如踩踏空氣,白衣黑衫飛舞,斗笠長沙搖擺間,也不帶兵刃,就如鬼魅一樣竄入這並不高的外遊山山麓上。
動作輕盈的很,踩在花草上,也只有花葉抖動,其他三人緊隨其後,大家都是高手,騰挪之間,自然也不會太慢。
不過接下來的人,動作就有些大。
七魔就不說了,它們是沉重蠻橫的機關人,哪怕有慎子秘術,又有靈氣可用,也不可能做到輕若鴻毛,衝上山路的動靜大得很,就如鼓槌猛敲鼓面。
而涅槃寺一眾武僧,也不得高手們那麼精巧的身法,雖然涅槃寺一脈的一葦渡江,乃是江湖絕學身法,但以鐵牛他們的層次,還做不到舉重若輕。
一個個武僧手持沉重禪杖,如出膛的炮彈一樣,身纏煞氣,衝入夜色下的外遊山。
像極了一群光頭莽和尚,要叢集去做壞事。
這動靜,瞞不過山莊中的隱樓武者,還有那些隱匿在山莊中的倭人精銳,昨日有隱樓高層,一去不回,便已引發陸連山警惕。
今夜這事一出,立刻就有全副武裝的隱樓武者,以及倭人忍者武士,自四面八方而來,要阻止這些人攻入山莊之中。
可惜,他們剛聚集起來,迎面就遇到了很是瀟灑的,自夜中落下的左道妖人。
“我有個廢物小弟,走丟了。”
沈秋落在一眾人的包圍之中,他十指扣起,語氣尋常的問:
“有誰見過一個英俊瀟灑的野道士嗎?麻煩替我轉告,他師父要他回去,準備相親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