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夜色下,淒厲的慘叫,自天童寺後山的一處湖邊隱匿傳出。
在夜色下,那尖銳的叫聲,傳出老遠,驚起夜空眾多飛鳥,鬧得附近人心不定,讓一眾同樣住在這裡的倭國僧眾,連連皺眉。
一些心善的,還會於自己的禪房中,為正在受苦的人唸經祈福。
“這也太慘了吧?”
湖邊一處石桌旁,張嵐把玩著黑扇,時不時看向身後竹林中的屋子,慘叫聲就是從那裡發出的。
他這人,偶爾會心善。
尤其是當姣好女子受苦時,這種心善發作的機率,會大大提高。
反倒是坐在張嵐對面的沈秋卻不以為意,手裡抓著一本冊子,藉著石桌上的燈盞,翻閱著,檢視著。
就好似那淒厲的慘叫,並不存在。
他手裡的冊子,是在歸藏山莊的廢墟里找到的,是陸連山特意留給他的,關於隱樓的一些機密,還有各處重要分舵的地點,人物。
最後是一些關於鬼武之道的見解記錄。
陸連山和鬼靈風雷神共生了十七年,就算將東瀛也算進去,他也絕對是這世間,對於鬼武之道瞭解最深的人。
他留下的記載,對於沈秋非常有幫助。
“你這人,心真狠,如鐵石一般,竟真的能下狠手,去如此折磨一個姑娘。”
張嵐瞪了沈秋一眼。
他氣呼呼的回頭看去,小白貓白靈兒,正趴在湖邊? 吃著一條肥美的魚兒? 那是它自己捕來的,自己的勞動成果? 享用起來? 自然是有滋有味。
而面對張嵐的指責,沈秋皺了皺眉頭。
他翻過眼前一頁書? 說:
“人家自己要借力量,去救家人? 這是偉大的犧牲? 怎麼話到你嘴裡,就這麼難聽?
再說了,沈某是有老婆的人。
自然要對其他女子不假辭色,同樣的錯誤? 犯一次就行了。
別看瑤琴嘴裡說著不在乎? 那只是因為慧音與我生出情誼,在瑤琴之前罷了,仔細算來,瑤琴才是橫差一足的第三者,所以對我網開一面。
但若是? 我身邊再出現一個女子,只怕明日一早? 我家愛妻,就要帶著落月琴? 再夥同我那劍術大成的紅顏知己,兩人一起來寧波收拾我了。
常曦君的靈韻與她相處甚好? 這萬一再整出點么蛾子? 沈某可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這是男人的原則問題。”
“你說到哪裡去了!”
張嵐對沈秋岔開話題,很不滿,風流公子吐槽說:
“你沈秋真不是個男人,這大男人,講究三妻四妾,再說了,你在這裡,她們又如何知曉?”
沈秋翻書的動作停了停,他看了一眼天空,說:
“你不知道嗎?
青青丫頭那兩隻鳳頭鷹,現在已經‘叛逃’到瑤琴那邊了,它們就是瑤琴的眼睛,還有,你剛才那話,我回去之後,一定要給玄魚說說。
呵呵,三妻四妾,你張嵐也配?”
沈秋毫不留情的譏諷道:
“以後,你絕對就是個耙耳朵男人。
我把話撂在這,你張嵐若真有本事,現在就去寧波城裡,找個花魁,今晚就破了身看看,去piao的費用我來出,你儘管挑最好的享用。
你敢嗎?”
“咳咳,大晚上的,說這個幹甚。”
張嵐的牛皮被戳穿,很是尷尬的咳嗽著,顧左右而言他。
眼見沈秋還要再說,他急忙調轉話題,認真說到:
“我的意思是,已經三天了,陸玉娘還未引靈成功,被反覆折磨,再這麼下去,她明日一早,怕就要心神崩潰。
有你和陸連山在,那鬼靈風雷神,不至於吞了她魂魄,但這鬼武不成,反而要壞了她性命根骨。”
沈秋放下手裡已看了好多遍的手札,說:
“陸連山的手札裡,寫的很清楚了,鬼武之道能不能成,除了命相根骨之外,最主要的,就是意志。
一開始不能壓服鬼靈,讓它奉你為主人,以後修行時,那就是危機滿滿。
就像是熬鷹,又像是馴獸,手裡鞭子,糖果,一樣不能少,否則就得被時時窺測的鬼靈反噬自身。”
說到這裡,沈秋摩挲著下巴,語氣玩味的說:
“這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些陳年舊事。
這鬼武之道,無非就是養心魔,借其力的老一套,按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