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不一樣的。
張楚國師,本君勸你冷靜些。”
“別裝模作樣了!”
張楚臉色更冷一分,他說:
“仙君搶奪這軀體,不管命相根骨,皆與你不符,這些時日,只靠體內靈氣苦苦支撐。
本就是殘屍,又被老鬼佔據。
如今張某站在這裡,都能聞到你身上那股腐朽的臭味!就以這等軀體,繞是你有仙君之能又如何?
張某親眼所見,高興與你等與虎謀皮的下場。
你還以為,張某會無智到,再和你等不死老鬼攪在一起?
張某可從來都沒信過你!
那一夜放你一馬,就已註定有今日之事。
有價值的東西,就得好好利用。
我父教我的東西,我記得很牢呢。
可惜,仙君的用處,也就這麼多了,還不如沈秋那等凡人的用處更多些。
真是遺憾。
至於這榨乾了價值的玩意,還留著作甚?
仙君啊,聞到你身上的臭味,張某就想吐呢。
今日,便由我這凡夫俗子,送仙君體面吧!”
“砰”
廳堂正門,在血色刀氣衝擊中破碎開來。
憂無命提刀上前,沉默著擋在廳堂入口。
手中卻邪已是紅光四溢。
魔刀嗡鳴不休,顯然是已生血海殺意。
在憂無命身後,在這皇家別院的庭院之中。
那些追隨者高興教主而來的通巫教高層精銳們,已被四面八方湧來的魔兵,團團圍困。
而在臺階之外,小國主手握短劍,眼中盡是激動。
程瘋子手持戰戟,護在國主身前,阿德則拽著耶律潔男往身後去。
但他並不挪動腳步。
小國主今日,就要站在這裡。
他要親眼看著,自己心中最大的夢魘,這死而復生的高興老賊,被張楚挫骨揚灰!
紅塵君則臉色陰冷。
他的底細被看穿了。
確實,高興這具殘屍,已從內部腐朽。
今日要搏命一斗,怕是連三分力道都用不出來。
這張楚小兒,眼力倒是好得很。
但那又如何?
神魂已成。
沒了軀體,又不是不能再活!
“轟”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紅塵君就見眼前張楚,笑眯眯的伸出右手。
五指緊扣間。
一團金色烈火,自手心升騰起來。
這讓紅塵君面色大變。
千年聖火!
這張楚,居然沒有全用,還留了一縷。
這一縷,今日要做何用,在眼前這情況下,已經無需多問了。
“忤逆!”
紅塵君怒吼一聲,手中指劍升騰。
紅塵劍術施展開來。
一時間,整個廳堂中都蕩起別樣光暈,但可惜,光暈還未聚散開,就被灼熱火焰迎面擊破。
萬物燃燒。
熊熊燃燒。
今日這殺局,已是必死無疑。
戰鬥比想象中,結束的快很多。
紅塵君的軀體已腐朽不堪。
在張楚這借聖火之力,邁入半步天榜的高手,和手持魔刀的憂無命對攻之下。
只是三四十息,就被抽乾血液,化作枯骨。
神念欲遁逃而出。
但迎面落下的金色火苗,卻將這骸骨連同其內神魂,一燃。
在那似千萬鬼哭的哀嚎聲中,整座燃燒的廳堂轟然倒塌。
似是象徵著,北國那個風雨飄搖,黯淡無光的時代,就此,徹底被埋葬。
幾息之後,張楚抖了抖身上的火苗,將其拍滅,手持一個被燒的再無血肉的黑色顱骨,自廢墟中大步走出。
他來到激動的全身顫抖的小國主身前,蹲下身來,帶著笑容,伸手摸了摸耶律潔男的臉蛋。
在那上面留下一道黑灰,又將手中發燙的顱骨,塞進小國主手心。
他伸手在手掌上輕劃一道。
有鮮血流於手心,又將手伸向前方。
對小國主說:
“從今往後,軍國大事,我來做主。國朝內政,民生百態,由你來定。
咱們互不干擾,待天下一統,武道破滅,使我父心願得償。
我便將至尊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