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東方哥哥,千萬別辜負這五年。
千萬別給自己留下遺憾。”
東方策默然無語。
他就站在山崖邊,風還在吹。
他想到林慧音說的那個未來。
似是感覺到寒冷,身體都有些顫慄。
他突然開口說:
“慧音,你知不知道。
有時候,在夢裡的時候。
我其實,很想學學沈秋
他在鐘山上做的那些事。
那種拋開一切,視規矩名聲如糞土的事。
我真的
很想做。”
“但你不能做。”
林慧音帶著憐憫,伸出手。
撫摸著東方策的肩膀,她輕聲說:
“東方哥哥和他不一樣。
他和這個世界所有人都不一樣。
那些被他視若敝履的東西,恰恰就是塑造我們的東西。
那些鎖鏈束縛著你我。
但也詮釋著你我。
哥哥你若真做了,那你就不是你了。”
“唉。”
東方策低下頭來,抱著雙臂,語氣蕭索的說:
“人活一世,真是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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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人活一世,不得悠閒。”
同一時刻,不同地方。
一句很相似的感嘆,被抒發出來。
沈秋揹負著雙手,在夜中獨行。
身影搖曳,如鬼魅一樣。
從這棵樹,掠到另一棵樹樹枝上。
他打量著四周,夜色遮不住他的眼睛。
此地距離洞庭湖,已經有些距離了。
正是臨江之處。
是從瀟湘之地通往江南和中原的必經之途。
雖然不是所有人,都會從這條路走。
但有何忘川得“提醒”,返程時選擇走水路的人。
必然會多很多。
“就在這裡吧。”
沈秋站在樹枝上,摩挲了一下鬍鬚。
他眨著眼睛說:
“此處依山傍水,風景優雅。
坐北朝南,地勢好得很。
用來做送別的墓地。
再好不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