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東瀛風物,那些記載都已是昨日黃花,你要問我,你去那裡該如何做,老道確實有些體悟要告訴你。”
沖和道長加重語氣,對舞陽真人說:
“去到那處,務必狠下心來!
飛鳥陛下雖然有心調和人族與妖物共存,但那是政務所在,我輩武者不必去管,如今以對立之勢,凡遇到妖物,必斬之!
且不可心慈手軟,若留下一妖,被它逃將出去,勾引來更多妖物,無孔不入,頃刻間就又是人間慘事。
這樣的事情,發生過不止一次了。
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然,這個道理,在東瀛不適用,最少現在不適用。”
舞陽真人點了點頭,他神態嚴肅。
以沖和道長這天下皆知的老好人性格,去了東瀛一趟,回來竟說出這般殺氣騰騰的話,看來那邊的情況,確實要比自己想象的更惡劣十倍百倍以上。
“唉,其實以老道想法,這武林大會,不必辦的。”
殿中,沖和道長又說到:
“凡我輩武者,要分出勝負,總得刀劍相向,都說的是點到為止,但那一次比鬥時,沒有意外傷亡?
與其在這燕京浪費時間,不如把來到此地的武者,都帶入東瀛去。
大家都是人族,都是有勇力的好漢,何必讓自己人流血?
就以東瀛之戰為限,與妖物拼殺,取兇惡首級多者為勝,既全了道義,又免了內鬥,還分了勝負,豈不美哉?”
舞陽真人沉默不言。
這事吧,沖和說的有道理。
但問題是,有道理的事,不一定人人都喜歡。
江湖人是個什麼德行,舞陽真人再瞭解不過了。
名聲這種事,光用嘴是說服不了人的,總要拳腳之下見真章,才能讓人心服口服。
尤其是武林盟主,這可是天下武者的首領,沒有過硬的手段,不能讓人信服,這盟主也就只剩下一個虛名了。
“道長說的好。”
就在兩人沉默之時,殿中角落,突然響起一聲讚歎,引得兩名天師悚然一驚。
兩人可都是天下有名的高手,雖然算不得頂流,但在如今江湖裡,能在如此距離上,隱藏氣機,瞞得過他們兩人的,絕對不會超過十人。
兩人驟然回頭,便看到白衣黑衫的沈秋,正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你,什麼時候來的?”
舞陽真人愕然的散開手中指劍,散去身上氣息,問了句。
沈秋聳了聳肩,沒有回答。
他來的早了。
只是這兩位天師,一直沒發現他罷了。
這武君寶體,返璞歸真,真想要隱匿氣息,絕對會低調過頭。
在蘇州時,就連擅長“先之先”的大宗師阿青都捕捉不到沈秋的氣息,更遑論眼前兩位道長了。
但畢竟是前輩,總要留個面子的。
“沈某覺得沖和道長所言甚好,既然青青囑託我來壓場,規矩就由我來定。”
沈秋擺了擺袖子,對眼前兩位天師說:
“就以武境之法,在燕京城重演一次,以沖和道長在東瀛所見為藍本,劃出上下五階,對應武道宗門五階。
劃分九州戰場,投入武者與妖物廝殺,限時半日,廝殺妖物最多,自身傷亡最少者,為優等。
單人擊殺妖物最多,擊殺質量最好者,為各州魁首。
至於選定九州魁首之後,要做盟主試煉,便以往常比鬥對搏,在武境中竭盡全力,亦不會身死,正合武者相鬥。
此大會全過程,許燕京城同道旁觀,也算是讓他們心服口服。”
沈秋的話說完,沖和,舞陽兩人同時開口。
“不可!”
沖和道長表情肅穆,對沈秋說:
“老道我從師弟那裡,已知曉,沈宗主手中劍玉,此時用於約束蓬萊山中禍事,此乃天下第一等的要務!
不可分出力道,來做這武林大會比鬥。
這實在是殺雞焉用牛刀。”
“確實。”
舞陽真人也說到:
“這萬一出了岔子,讓那老祖脫出封印,我等可就罪莫大焉了。”
“無妨,劍玉乃異寶,沒有兩位前輩想的那麼脆弱。”
沈秋擺了擺手,他語氣平靜的說:
“以及,沈某可以確定的說,就算我此時撤去劍玉,老祖也不會踏出蓬萊一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