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中藏著事,他不說,你可不能當不知道。
你得去問,你幫他承擔些,他幫你承擔些,這樣才能夫妻和睦,白頭到老呢。”
“哼。”
沈蘭嬌傲的一仰頭。
就如一隻嬌傲的紅狐一般。
她說:
“懶得理他,愛說不說。”
說著,她眼珠子轉了轉。
在離開房間的那一瞬,手指輕拍。
“啪”
在瑤琴渾圓的臀兒上,拍了一記,隨著那誘惑的聲音,沈大家輕聲說:
“沈秋,還真是有福氣哦。”
她帶著哈哈笑聲,化作紅影,消失在門前。
只留下一個滿臉羞憤的瑤琴,她將門關上,搖了搖頭。
感嘆沈蘭如今,真的是活出自我了,越活越年輕,倒像個少女一樣,喜歡玩鬧。
劉卓然在影響她,雖然她自己不願意承認。
但她確確實實,在擺脫曾經那個五行門殺手的黑暗過去,確確實實是女為悅己者容。
“幽寒長老,你去休息吧。”
瑤琴回到房中,對屋簷側的陰影喚了一句。
她知道那裡有人。
是沈蘭專門安排,來保護她的,據說還是沈蘭師父的情人,算是沈蘭的師孃了。
“今天除夕,去琴臺那邊,陪陪你兒子吧。”
瑤琴又說了句。
幾息之後,屋簷上傳來一聲輕響,那是幽寒離開時,故意弄出的聲音,就好似感謝一樣。
她其實也不必守在這裡。
煙雨樓後院,有個大圓滿宗師暫住。
別說江南了,全天下,能在她面前,傷害瑤琴的人,基本不存在,而幽寒長老和曲邪的兒子,如今被安置在落月琴臺。
名義上。
是落月商坊蘇州商號總管事熊小四的第二個兒子,是寄養在那裡,算是隱姓埋名,一生不涉江湖,平平安安,圓了曲邪臨死前的最後願望。
小四那人,與他娘子一般,心地善良。
把那養子,當親子看待,那孩子這一生,不會受苦的。
待幽寒長老走後,瑤琴本想取出琴來,但興許是沈蘭剛才的拜訪,讓瑤琴心中升起一絲絲波瀾,連練琴的心思,都淡了些。
她漫步走到窗戶邊,伸手將窗戶推開。
嘈雜的聲音,便順著風,傳入此處,就如真正生活的氣息隨風拍打,撲面而來。
瑤琴看著遠方熱熱鬧鬧的街道,還有爆竹噼裡啪啦的聲音,她交錯著雙臂,以手肘撐在窗戶邊,心中浮想萬千。
若是夫君不是個行走江湖的大俠。
若自己也不是聖火教的聖女,更不是蘇家大小姐。
若兩人只是蘇州城中的尋常百姓。
那想必,現在這個時候。
兩人應該會在並不大,但很溫馨的房子裡。
點著燭火,說著話,守歲熬夜。
也許。
也許身邊還會有一個孩子。
一個漂亮的丫頭。
嗯。
還是兩個吧,丫頭和兒子。
丫頭如自己一樣漂亮。
兒子呢。
就如夫君一樣,勇敢,有擔當。
至於丫頭的名字。
就叫她
瑤琴陷入了某種幻想之中。
任由思緒飄遠到天邊去。
她也會如少女般有粉紅色的想象。
或許,自己閉上眼睛,再睜開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夫君,就會出現在自己眼前。
這個想法剛萌生時,瑤琴自己都笑了出來。
怎麼可能?
夫君又不是神仙。
不過
試試唄。
反正又不會有什麼損失。
自己心中充滿了溫暖,就算夫君不在,自己也能熬過這孤獨的除夕夜,自己和他,還有一生的時間,可以廝守呢。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她這麼想著。
然後,閉上眼睛。
腦海裡回憶著,夫君在溫存時,與她講過的,那些離經叛道的故事,一盞藏著鬼靈的神燈什麼的。
或許是劃過天邊的流星。
儘管,現在頭頂沒有流星。
但在洛陽城裡,她與夫君一起看天狼衝闕的那一夜,她可沒有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