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都要恨死我了。”
“瞧你這話說的。”
瑤琴搖了搖頭,她伸出手,握住沈蘭的手指。
輕聲說:
“我家夫君,最聽不得這正邪之分呢,劉卓然與他相交莫逆,想來也是不在乎正邪的,他都不在乎,你怕什麼?
你將來要嫁的是他,又不是他父母。
再說了,若沒有你廢去劉卓然的武藝,他現在還是蓬萊弟子呢,你看看如今這局勢,多糟心啊。
你是救了他呢。”
“呸!誰要嫁給他!”
沈大家臉頰紅潤一分,就像是夜色花兒一樣嬌羞,帶著幾抹與平日妖媚既然不同的風情。
不過,瑤琴這話,說的倒也在理,她心中安定一分,本還想著尖酸刻薄的,給瑤琴炫耀一番恩愛。
這會也說不出口。
她看著瑤琴,眼前這江南如畫美女,雖臉上帶著笑。
但眼底深處,到底是有一抹孤獨的。
平日也就罷了,她性子淡雅,練練琴,畫丹青,都能打發時間。
但今日不同,畢竟不是曾經的姑娘,心思單純,如今嫁做人婦,便有心念。
今日可是除夕夜,整個中土,但凡有條件的,都要闔家團圓呢。
偏偏她卻求不得。
“沈秋現在,應該陪著青青和飛鳥,在長安呢。”
沈蘭輕聲說:
“就算他有心回返,這隔著千山萬水,也實在是難為他了,你也不要有什麼悲切。”
沈大家想說些安慰人的話,但絞盡腦汁,也就那麼幾句乾巴巴的。
她可是妖女啊!
安慰人這回事,實在是不適合她。
她該做的,就是尖酸刻薄的炫耀一番。
“唉,你也不必勸我,我都懂的。”
瑤琴抬起頭,圓若美玉的臉上,咧開一抹笑容。
她長出了一口氣,說:
“我家夫君啊,是做大事的人,此去齊魯數日,便救下一地之民,千萬之眾,以他所能,要挽救天下,我身為他妻子,卻不能相助一二,這時正值天下亂世呢。”
瑤琴輕拍著沈蘭的手掌。
說:
“夫君有陪我這一夜的時間,也不知能救下多少人,這一生,能遇到他,已是幸福之事,他救我出苦海,給我如今的生活。
我已覺心中虧欠。
如我這般小女子,又如何敢再多有奢求?”
這話。
反倒像是瑤琴,在安慰沈蘭一般,聽的沈大家心裡,不是滋味。
她看著瑤琴的臉。
說:
“那沈秋也是,他何德何能,有你這般好女子傾心於他,竟還在外面勾三搭四,哼,你也別怕。”
沈大家心中升起一股同仇敵愾的氣勢。
她雄赳赳的,對瑤琴說:
“你才是正房,若是以後那林慧音,敢來撩撥你,不需要你發話,我五行門上下,定然不與她好過!
就算妾身親自出馬,拼的個兩敗俱傷,也要把那狐媚子的臉劃花掉,看她能不能勾搭旁人。”
這話引得瑤琴輕聲笑起,她捂著嘴,笑的前仰後合,花枝亂顫。
她說:
“我都沒見過慧音女俠,你卻為我打抱不平,我可不敢讓你沈大家為我力戰,若是受了傷,怕有人心疼的很呢。
你們呀。
都是江湖高手。
你為我出氣,劉卓然再為你出氣,這翻來翻去,怕不是要把整個江湖都攪進來。”
說到這裡。
瑤琴表情一肅,她也知道沈蘭那句話,並非玩笑。
便說道:
“不妨事的,我從未因那事,責怪過夫君。
一來,我兩感情甚篤,沒有那個必要。
二來,夫君那人,心裡藏著事情。
我能幫他分擔的,終究有限,他除了是愛我之人外,還是個江湖人,他魂兒裡,總有一部分,是屬於江湖的。
那是,只有江湖人才能排解的,我又不修武藝,不走江湖的,與其讓夫君憋在心裡,不如讓他去找慧音女俠。
有她在,我也放心些。”
瑤琴站起身,將沈蘭也攙扶起來,將她送到門口。
她幫沈蘭整了整大紅裙子,輕聲說:
“你也是。和劉卓然在一起時,別老耍性子,他那人,不善言談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