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子僧是范家人,可惜圓悟老僧不是。
就只能用這種傳統方法。
在圓悟身後,他的師弟,不修武道,但佛法精深的圓法禪師,手捧著一套黃色僧衣,紅色袈裟,還有另一位老和尚,手中託著木盒。
其中安放被搬山君補全的,來自淨土如來宗的武道秘典,以此修行,便可如圓悟一樣,修得武道金身。
不多時,隨著真氣爆鳴,老和尚收回左手,安放於腹部。
他睜開眼睛。
往日總是清澈如海的眼神,這會多了些混沌,像是褪去神異,臉頰邊的兩道白眉,也有氣無力的垂落下來。
老和尚喘了兩口氣,語氣虛弱的低聲說:
“為師得授金身之法,又有龍氣輔助,可惜修行時日尚短,未得金身穩固,便與強敵作戰。如今金身破去,武道譭棄,此後一生,也難再有所作為。
我徒兒要引以為戒,修佛家神通,萬萬要戒驕戒躁。
為師已將金身妙法的諸多關竅,授予徒兒,也算是為徒兒趟出了一條修佛武之路,只是這金身之法,也不全是武道修行。
徒兒日後,還要多讀佛法,向你圓法師叔討教佛理,心中有淨土如來之念,武道與心性齊頭並進,相輔相成,才能得金身大成。
如今世道,有妖邪作亂,你接過主持之位,便要帶我寺中僧眾,廣施善德,弘揚佛法,護衛眾生,不使妖魔亂天下。”
“徒兒知曉。”
芥子僧向前跪拜,以五體投地的禮儀,在圓悟和尚身前行禮。
又有兩個老和尚上前,為芥子僧換下灰色僧衣,披上袈裟,佛珠,鐵牛手持虯龍杖,恭敬的站在師叔身邊,待芥子僧向大雄寶殿的佛像行禮後,便將佛杖送上。
一眾武僧沙彌,齊齊誦唸佛號,在他們的注視中,寶相莊嚴的芥子僧,在一眾同道簇擁下,踏出殿外。
自今日起,他便是涅槃寺新任主持。
“你跟我來!我有話問你。”
待佛眾散去,青青握緊拳頭,對芥子僧冷聲說了句,扭頭就走。
全然不見當初的師徒親近,新任主持低下頭,宣了聲佛號,拄著虯龍佛杖,跟在王女身後,往一處安靜的小院去。
而在大殿之中,圓悟和尚正在休息,又見張嵐,山鬼兩人走來。
“大師。”
張嵐雙手合十,做了個佛禮。
他說:
“我家宗主有請。”
“忘川宗嗎?”
虛弱的老和尚剛傳完功,這會倍感疲憊,他抬起頭,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反問到:
“你們宗主,是沈施主?”
“嗯。”
張嵐唰的一聲開啟黑扇,搖晃兩下,對老和尚說:
“他曾說,不至天榜,便不開宗立派,如今天榜已成,我忘川宗自然要光明正大的顯於江湖天下的。
大師今日威武的很,以佛家金剛手段,顯羅漢伏魔威能,讓本少爺心生敬畏感慨。
此番還要恭賀,涅槃寺傳承終於補齊。”
圓悟老和尚笑盈盈的聽完了張嵐的恭維,他悠然的說:
“你那父親,倒是不如你這麼說話的,你先說給老和尚聽,沈施主要老和尚我做何事?怕不是要請老僧現在就圓寂吧?”
“大師說笑了。”
張嵐撇了撇嘴,說:
“具體何事,我也不知,但想來,肯定不會是讓大師去死的。”
旁邊山鬼帶著面具,看不到具體表情,但他的眼神卻怪怪的,有些事,張嵐不知道,但他勉強知道一些,老和尚此去,怕真的是凶多吉少。
而且看這老和尚的表情,他似乎也能猜到一些。
因圓悟禪師虛弱,張嵐便將他揹著,踏出涅槃寺,由山鬼護送,一行三人,很快來到履仙觀的廢墟中,找到了正在此處的沈秋和純陽子。
他們兩人,正在廢墟深處,地面已被掘開,露出萬靈陣的中心陣眼。
就和齊魯的陣眼一樣,是一個製作的非常精良的,刻滿了各種符文的多面石球,已充盈靈氣,在陽光照拂下,散發著玉石般的溫潤。
不過陣眼已經被取出,丟在一邊。
在那龐大的空隙中,沈秋的劍玉漂浮在其中,無人操持,卻上下浮動,正在吞吐著靈氣,方才城中靈氣重新充盈,也是因為這玩意代替了陣眼。
“靈陣被逆轉,不再是抽取靈氣,而是吸納靈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