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青青的份上。”
小鐵搖了搖頭,伸手阻止了山鬼要割破自己手指的舉動,他摘下天罡甲的手甲,放在腳下那灼傷軀體上,對山鬼說:
“山鬼哥,借你承影一用,我的血,應該對他更有效果些。”
山鬼點了點頭,抽出承影,在小鐵手掌上運劍切動。
“鐺”
金石交鳴。
以承影天下無雙的銳利,竟只是略微切開了這手掌的面板,沒有血滴流出。
“山鬼哥用點力。”
小鐵有些尷尬的回了句。
又將聖火鍛體篇功法的威能收了收,山鬼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再次運劍,黑影一閃而過,幾滴交織著淡金色的血滴,滴在了憂無命的軀體上。
本能運作的血海魔功已呈枯竭之相,就像是乾癟的,已吸乾大半血液的海綿,在那幾滴血滴入龜裂面板的瞬間,功法又開始遊走。
這帶著純正聖火氣息的血滴入體,其飽含的龐大生命力,讓憂無命已危在旦夕的殘軀,如枯木逢春一樣,又再次顫抖起來。
滲入體內的煙火氣被擠出,重創的內臟開始修復,還有血肉的龜裂也在復原,那被燒焦的面板之下,也在血光運作中,生長出新的真皮層。
“血海魔功,練到極致,滴血重生,果真不愧天下絕學。”
花青讚歎了一句。
他以摺扇在手指滑動,也將自己的幾滴血,灑在重塑的軀體上。
“這傷勢太重了,魔功只能保他性命。”
山鬼搖了搖頭,語氣低沉的說:
“哪怕軀體能復原,人怕也廢了,他為何要捨身救你?你與他之間,是什麼關係?我弟知不知道?”
面對山鬼哥哥一連串的詢問,臉頰煞白的青青看著腳下憂無命的軀體逐漸復原,她抿了抿嘴,語氣複雜的說:
“是朋友,師兄知道的。”
“只是朋友?”
花青的眼珠子轉了轉,語氣古怪的說:
“我看不太像啊。”
“砰”
話音剛落,一道帶著五色光紗的人影,就從天際墜下,如流星一樣,砸入燃燒的天火之中,地面都震動了一下。
眾人回頭看去,便見森森寒氣,如風暴一樣捲開,掃過火海,將火光壓入森寒中,就像是冬日到來。
原本的灼熱被迅速消弭,幾息之後,燃燒的天火,就飛快消散,只剩下了幾團倔強的火苗,還在地面上閃動。
冰封的焦土上,沈秋擺了擺袖子,將最後一絲寒氣打散。
這一手猶若仙家道法,但究其本質,還是武藝的質變。
“城中還有蓬萊餘孽,諸位同道不去降妖除魔,在這裡偷懶可不成。”
他快步走來,對其他人說了句。
小鐵最老實,見大哥發話,便抓起巨闕,翻身跳上機關戰馬,轉身衝入混亂已到最後時刻的城中,花青也對沈秋拱了拱手,揹著劍匣轉身飄然離去。
“師兄,我”
青青面帶羞愧,她覺得自己給師兄添了麻煩,但道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秋揮手打斷。
他語氣溫和的說:
“結果好就好,過程不必細說,快去城中尋李報國,將被衝散的兵卒俠客聚集起來,我家師妹,待諸事結束後,還要出面再行出面。
這可是大楚王女第一次真正亮相,馬虎不得。
兄長,你今日想來也已廝殺的盡興,接下來便陪著青青可好?”
“嗯。”
山鬼倒持著承影,鬼面之下發出一聲鼻音。
他說:
“這臨安之戰,倒是沒幫上我弟太多忙,我這身武藝,還需再打磨。不過,那老祖,並未被殺死吧?”
“是,他回去了蓬萊。”
沈秋語氣中並無遺憾,他伸出手,在青青肩膀上拍了拍,語重心長的對兩人說:
“但今日依舊是大勝,經此齊魯臨安兩戰,蓬萊在中土謀劃,已破亡大半,雖說我輩武者的戰鬥還未結束。
但於天下大勢而言,蓬萊的影響已被破除。
青青,接下來的事情,就該你出面收拾了,我們也都會幫你的。
至於兄長,也莫要著急。”
沈秋看了一眼自己如玉般的面板手指,他對山鬼說:
“我已為兄長,還有眾兄弟趟出了一條新的武道之路,任叔的遺憾,不會再發生了,兄長且去忙吧,待之後上蓬萊,滅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