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連街邊圍觀的人,都不敢出言去說,要是被打成謀逆亂黨,一家人可就完了。
“唔,這就是,你們,富庶,有禮,自稱,正統的,南國哦?今日,長見識。”
亂糟糟的酒鋪邊緣。
憂無命看著幾個獰笑著逼過來的做公的,他往身邊不發一言的老頭看了一眼。
手邊刀動都不動,只是手指活動幾絲。對付這些傢伙,哪用得到卻邪?而幾個獰笑耍狠的傢伙,還不知道,自己在走向地獄。
“北國也這樣,西域也這樣,全天下都這樣。”
那老頭也不理會這嘈雜的地方,他啞聲說:
“莫說現在了,大楚朝那會,雖說大體國泰民安,但也都是一個樣子,這天下之事,都是裝裱匠一樣,修修補補,大體維持罷了。
小哥別出手了,老夫來吧。”
老頭站起身來,他瞥了一眼憂無命手邊的刀。
叮囑說:
“把你那把刀,收好。
老夫可不想看到,此時這亂糟糟的臨安城裡,再有血光之災。”
憂無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他對殺人,確實沒什麼興趣,也懶得和這些提不上臺面打交道,更別說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類的。
人家捕頭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壞人,但話也沒說錯啊,確實是這酒鬼喝多了,亂說話,人家也是職責在身。
至於酒鋪老闆。
可憐是可憐,但人活一世,誰不可憐?
再慘,慘得過七絕門魔兵?
只要不來招惹他,愛砸砸去,愛搶搶去,臭脾氣的老頭也說了,全天下都這樣的,他又能幫得了幾個?
幾個做公的見嚇不住眼前老頭和年輕人。
便擼起袖子,打算硬上。
那老頭咳嗽著站起身,見他們撲過來,便撩起袍子,一腳一個,全踹翻在了地上,各個吐血,疼的直打滾。
這場面,立刻讓亂糟糟的酒鋪安靜下來。
那捕頭正要說話,就見老頭丟了樣東西過來,入手冰涼,像是玉石所制,怪好看的,莫不是孝敬?
他接在手裡,只看一眼,便感覺全身寒毛倒豎。
撲通一聲,威風十足的捕頭跪倒在地。
瑟瑟發抖。
跪著發抖。
“還拿著刀,這是要砍了老夫,來耍個威風?”
趙廉咳嗽著,說了句。
那捕頭像是觸電一樣,把刀丟了出去,雙手舉起,顫顫巍巍的將丟來的玉佩,舉在身前。
“爾等砸人鋪子這麼精神,想來肯定都是勇武之輩。”
老頭不接那玉佩,他話鋒一轉,說:
“這把子力氣,用來打賊人,多好啊,何必在此耍威風?一會就去城衛軍報道吧。”
捕頭一聲不吭。
他是咬著舌頭呢,生怕自己哭出聲來。
這就尼瑪離譜!
你一個侯爺!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貴人,沒事跑到這小酒鋪裡作甚?學畫本故事,微服私訪不成?
這倒黴催的事,怎麼就讓自己碰上了?
“還有你。”
趙廉回頭看著那個臉露喜色的酒鬼。
他說:
“你那聲南國要完,老夫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你不是也說,要去殺倭狗嗎?大好男兒說話,就改一口吐沫一個釘,你也隨他們一起去城衛軍吧。
記得多殺幾個倭狗。
也替老夫這沒出息的趙家人,出出氣。
至於爾等。”
威侯掃視一週,他說:
“光天化日,不去做事養家,在此聚眾飲酒,想來也都是家境豐裕之輩,一家出五個人,去城牆報道!
還有那些提前跑的,替老夫把話帶到了,今晚,老夫在城牆上等著你們。
誰敢不來,那就是不給老夫面子了。”
說完。
老頭往門口看熱鬧的人群掃了一眼。
人群頓時一鬨而散,生怕這來頭神秘的老頭,再把這遊手好閒的帽子,套在自家頭上。
這看熱鬧,還看出麻煩來了。
當真是怪事。
“你。”
趙廉抽了把條凳,坐在上面。
一張老臉,要比以往衰老太多,全身上下,風塵僕僕的,雙眼似乎都沒了神光,他對眼前那跪著的捕快說:
“去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