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此事了結,爾等先不必隨我。
收攏兵卒,由李報國將軍統帥,前去齊魯四境,滅去最後幾座綠林山寨,完成仇寨主和吳長史的最後心願!”
“遵命!”
幾名將校齊聲應諾,李報國則面無表情。
東瀛鬼兵都滅了,區區幾座山寨罷了,有天策前鋒搖光衛,再加上這支剿匪軍,還有自己手中這杆亮銀槍,不出半月,便能剷平。
“如何?”
沈秋揹負著雙手,沒頭沒腦的問了句。
李報國手握銀槍,心念引動,一股冰冷殺氣,於槍上浮現,籠罩在沈秋周身,一瞬便收。
“還差點火候。”
沈某點了點頭,說:
“之後,有的是仗給你打,繼續歷練吧。”
“嗯。”
李報國點了點頭,他想了想,又說到:
“關中那邊?”
“還不到時候。”
沈秋看了一眼繃著臉,越發有絲威嚴的小師妹,他低聲說:
“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青青起兵之時還未到,但,也不會很久了。”
說完,他掃了一眼人群,便轉身離開。
臨走前,對李義堅說:
“義堅,尋個地方,讓威侯好生休息,之後,我有些事,要和這老頭談談。”
“好。”
李幫主應了句。
不多時,人群中的威侯正欲離開,就被三道身影擋住道路。
“侯爺先別忙走,在下知道,侯爺事務繁忙,但抽點時間,休息一下,對威侯這樣的老人來說,也是很重要的。”
李大幫主晃了晃手裡的刀,就如一副土匪做派,對面無表情的趙廉說:
“侯爺,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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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見沈秋走入大營帳,正在照顧兩個昏迷者的陸玉娘,立刻站起身。
有鬼力相助,靈氣溫養,軀體異化,還有之前惡鬥中,陸文夫也一直避著她,讓這陸家大小姐,本就沒有受太重的傷。
這會,她的傷勢已好得差不多了。
但身後兩人卻很糟。
東方策被一劍穿心,又有神魂強行離體,還受了傷,這會已發了高燒,情況不妙。
而陸歸藏,心魂被束縛良久,又在識海中,與混混沌沌的父親拼死一戰,讓他心神受創,這會也是昏迷不醒。
“東方和你二哥這個情況,很不妙。”
沈秋伸出手,搭在東方策手腕,感知幾息,便搖了搖頭,對一旁臉色擔憂的陸玉娘說:
“他神魂有散落之相,這等情形,只靠靈氣溫養不成,但想來太嶽山純陽子,應有手段可以治療,你二哥也需要一個安靜地方,修養一陣。
太嶽山就很合適,有純陽子在,無人敢去聒噪打擾。
但眼下齊魯之事還未徹底平息,旁人都走不開,徒兒,你能御風而行,腳程極快,便親自護著東方與你二哥,往瀟湘走一趟吧。
順便幫為師送封信,去給純陽子過目。”
聽到這話,陸玉娘抿了抿嘴,說:
“師父,去瀟湘沒問題。只是”
“不必擔心。”
沈秋站起身來,擺了擺袖子,對徒弟說:
“我知道,你憂心你爹爹,他的神魂復生顯然有些異常,如今已在為師劍玉中修養,為師定會喚醒他,我還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詢問於他呢。”
“有師父這話,我就放心了。”
玉娘聽到師父承諾,心下便放鬆一些。
她看了一眼二哥和東方,又語氣幽幽的說:
“我如今很擔憂,二哥甦醒後,面對大哥,父親之事,無法釋懷。他雖嘴上不說,但我從小與他一起長大,自然知道。
我二哥,心裡也是極為看重家人。
但如今,大哥行差踏錯,父親又被蓬萊害的不生不死,真無法料想,二哥甦醒後,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這等心病,只能靠他自己去醫了。但你二哥雖然天縱奇才,卻少有挫折,歷經這一事,與他而言,說不定也不是壞事。”
沈秋看了一眼昏迷的陸歸藏。
確實如陸玉娘所說,陸歸藏甦醒後,才是他真正艱難的時候。
如陸歸藏這絕世璞玉,在那壓力之下,是會被壓的粉身碎骨,就此沉淪,還是會絕境重生,徹底兌現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