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的目標罷了,兄長不必擔心。”
“你就這麼信他?”
山鬼又問到:
“你不怕他,再鬧出和金陵那一夜,一樣的事情?”
“這一點,其實是咱們誤解了他,那傢伙在金陵救回紅塵君,也不過是要榨乾他最後的價值,然後再一腳踢開。
和他那等惡人相比,咱們兄弟幾個,當真算是大善人了。”
沈秋露出笑容,他敲了敲手中玉石,聽著那輕盈的聲音,說:
“而且兄長或許不知,張楚那人,看上去陰鴆邪異,但實際上,他和他兄弟張嵐,有一個共同點。”
“什麼?”
山鬼問了句。
沈秋聳了聳肩,笑著說:
“他們兄弟兩,都很崇拜父親,他們,都很聽爸爸的話。”
------------
燕京城裡,皇城之內。
養心殿外,一名正在站崗的帶刀侍衛,突然躬了躬身,就好似劇痛從體內迸發,疼的他抽搐不休。
好幾息後,他才恢復過來。
靠在宮牆的陰影中,臉色煞白,有豆大的汗水自額頭滴落。
這可不是什麼心念迸發的小伎倆。
這是神念轉移,藉著靈氣大潮散去,這方大地上還未消散的靈氣,紅塵君將自己虛弱的神念,以百里之遙,轉換到了這皇城之中。
以往神魂主體,最差都需要半步天榜的軀體,才能承受。
如今以這小侍衛,堪堪人榜出頭的實力,就能承載殘留的神念主體,由此可見,紅塵君是當真虛弱到了極致。
“千年苦修,付諸東流!”
他咬著牙,拄著刀,站起身來,在咬牙切齒中,他說:
“沈秋賊子,廢我道行,亂我道心,本君就算拼盡全力,拉著這方人間陪葬,也要把你挫骨揚灰!”
如此說著。
他挪動腳步,往養心殿裡走去,身為御前侍衛,可以自由進出此地,那北國小國主,此時也已在殿內入睡。
要給他種下心念,用作紅塵化身。
再以北國國主之尊,調動力量,攻入齊魯,與他沈秋不死不休!
當然,他還沒因為怒火攻心,就失去神智。
在這個分身行動的同時,隱藏在燕京城裡的其他幾個殘留在中土的最後分身,也開始往燕京城外撤退。
他已遭受重創,此時又是絕境下,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
但好在,就算這些分身都被幹掉了,他也性命無憂,東瀛那邊,還存有幾個心念呢。
“你來此地作甚?”
他帶著刀,走入養心殿,立刻被服侍國主的大太監阿德看到,阿德抓著拂塵,厲聲說:
“退下去!莫要驚擾國主。”
“嘿嘿”
侍衛露出一絲冷笑,錯步上前,一拳打在猝不及防的阿德脖頸,將他打暈過去,然後快步衝入宮殿後方,這事情一定要快!
趕在他人發現之前,就將小國主植入心念。
但就在他踏足後殿時,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在通往國主休息的房間前,身穿莊重的玄色長袍的國師張楚,正親自拿著火種,將過道兩側的燈盞點亮,看他的動作,他似乎是專程在此等待的。
火光亮起,照亮了張楚的異色瞳孔。
他回頭看著那愕然的侍衛,將雙手負在身後,笑著說:
“仙君,這匆匆忙忙的,是要作甚啊?可需要我這等無知凡俗,為仙君效力嗎?”
“你!”
紅塵君心神大震。
他後退一步,抽刀在手。
“堂堂仙君,居然淪落到要靠一把刀,保護自己,真是可悲。”
張楚搖了搖頭,說:
“如此如螻蟻般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啊?仙君,莫要掙扎了,張某這就來送你往生。”
“砰”
金色的火苗,在張楚手中升騰,讓紅塵君面色大變。
他高喊道:
“你與沈秋不共戴天!為何要幫他,對付我?”
“仙君說笑了。”
國師撇了撇嘴,向前行走中,語氣溫和的說:
“我對付你,可不是為了沈秋。
從我兒時起啊,我父親就對你們這些裝神弄鬼的傢伙,一點好感都沒有。今日之事,不過是子承父業罷了。
若是父親知道,張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