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擒住他已經做到,但要徹底滅掉他,怕沒那麼容易。”
沈秋手中貪狼刀,在蛇屍中向下滑動,待刨開一處,刀刃便撞在了堅固的東西上,他活動手腕,以神武靈氣催動利刃,隨著一聲刀鳴,那段蛇軀整個破開。
在血肉汙穢中,那個蓄滿了靈氣的玉石陣眼,也從怪蛇胃囊,滾落出來。
“什麼意思?”
此時戰鬥已完,山鬼的心情也放鬆下來,他朝著東營殘城那邊看了一眼,天空中只餘那一處還有黑雲湧動,接天風暴也在消散。
他聽到沈秋所說,便追問道:
“不是說老鬼飛散的神魂,都已被捉回來了嗎?還有那些被種下心念的紅塵分身,也都被陰兵和紫薇道士斬殺了。”
“是。”
沈秋以真氣提起身邊海水,沖刷在遍佈血汙的多面玉石上,他一邊洗滌那東西,一邊對山鬼說:
“淄博,東營一線的紅塵分身,都被清理乾淨了,有我徒兒飛鳥那雙眼睛,他逃不脫的。但問題是,紅塵老鬼的分身,並不全在這裡。
就我目前知道的,他在燕京附近,還有幾具分身,就混在北國朝堂之上呢。
雖說如今靈氣已被重新封禁,但以那老鬼的手段,肯定提前留著佈置。”
說到這裡,沈秋嘆了口氣。
他著實有些頭疼的揉著額頭,說:
“這紅塵仙道,一旦修成,就幾乎是不死之軀,雖說正面破壞力比東靈君差一些,但就這一手保命手段,其他仙君可是望塵莫及。”
“不過倒也不必太過擔憂。”
沈秋又露出一個笑容,對山鬼說:
“即便在千年前的靈氣時代,紅塵老鬼也花了幾百年的苦修,歷經紅塵無數,才有如此進展,如今他的神魂主體,已被拘禁到劍玉之中。
千百年的苦修,付之東流。
就算留下幾具分身神念,想要重新修的仙君之能,在咱們這個時代,已經是絕對不可能了,又缺靈氣輔助,那老鬼若不死心,也只能隨咱們一樣,走武道。
或者逃回去蓬萊仙山,苟延殘喘。
雖很難殺死他,但也已將他徹底廢掉,再無法攪風攪雨了。”
山鬼點了點頭。
就沈秋所說,紅塵老鬼確實如那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一樣。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另一個問題。
他眼神古怪的看著沈秋,說:
“你為何對這紅塵仙術,如此熟悉?方才見你去與老鬼搏鬥,也似是信心滿滿,你是從何處得知這些隱秘訊息的?
莫非,你在蓬萊山中,也有眼線?”
“噓”
沈秋回過頭,對山鬼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他說:
“時候不到,兄長不必多問,但究其根本,也沒什麼神秘,無非就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罷了。”
“嗯。”
山鬼點了點頭。
他隨即起身,揚起手臂,任由青鸞飛落到那怪蛇屍體邊,用鳥喙啄取怪蛇血肉,這等自靈氣溫養的異獸血肉,對於鳳頭鷹這等異種,似也是大補之物。
“雖說紅塵老鬼被打落塵埃,已掀不起風浪,但留著始終是個麻煩。我這就去燕京走一趟,斬草除根。”
山鬼抱著承影劍,對拿起玉石的沈秋說:
“把你那個能看破虛妄的弟子,借我幾天。”
“兄長不必如此,剛過一場惡鬥,這會該休養生息。”
沈秋將他攔下來。
他說:
“那邊的事,已經有人在處理了。”
“嗯?”
山鬼眨了眨眼睛,幾息之後,他問到:
“張楚?”
“對,張楚。”
沈秋將畜滿靈氣的玉石舉在手心,在陽光下仔細打量,如看著藝術品一樣。
他說:
“齊魯之事前,我給他去了封信,他會幫忙了結手尾的。”
“你何時又和那張楚混在一起?”
山鬼此時帶著鬼面,但他的表情,像極了一個看著兄弟和狐朋狗友鬼混,卻沒辦法阻攔的兄長的焦急,他加重語氣說:
“那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楚,他和咱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沈秋回頭看了一眼兄長,他回答說:
“他也不是朋友。
這一次,只是恰逢其會,大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