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做,那就在此安心等著,沈某不會要你的命,你會看到,你那小丑般的侄孫,敗光南國最後一點國運。”
“待臨安城破,南國滅亡時,就算你再固執,那些軍卒,也會自尋出路!到那時,你可擋得住他們?”
“威侯啊,你為何不明白?”
沈秋嘆了口氣,他說:
“你侄兒趙彪和蓬萊勾結的那一刻,南國滅亡的倒計時,就已經無法阻擋了。你竭盡全力,不惜身死,也要保護的,只是一個註定崩潰的事物罷了。”
“你是它最後的靠山,現在,靠山倒了,你再也護不住它了。做個大楚的忠臣,護住你趙氏一脈,這是我代我家青青,給威侯的最後體面。
威侯若不想體面我也不會攔你。”
“啪”
沈秋手指鬆開,威侯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白髮老頭癱軟在地面。
他並非被武力擊倒。
但此時面容憔悴的,就如一個脊樑都彎下的垂髫老翁,被生活的壓力,壓彎了腰。
“張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
沈秋說:
“你齊魯邊軍盡數拼光,也擋不住北國重兵,士卒以忠侍你,你身為統帥,也該為士卒的小命想想。”
“沈某言盡於此,威侯,好生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