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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甕中捉鱉!
此番倉促一些,想要擊殺魔教高手怕是不行,但若能狠狠的殺一殺他們的銳氣,使正道佔些上風,便是極好的事。
到時我們再乘勝追擊,將魔教勢力一舉趕出江南,中原之地。
這劍門之事,只是縮影,道兄。”
盟主大人回頭對黃無敵說:
“自張莫邪失蹤以來,魔教便是一團散沙。
但近年來,在那北朝國師,通巫教主高興,還有野心勃勃的年輕張楚的聯合下,他們又有了彌合徵兆。
卻再沒有了張莫邪那等人壓著他們,若是將來鬧將起來,必生大禍。
我更憂心的是,魔教會暗助北朝,如今北強南弱,若他們從天下大勢入手,徹底顛覆正邪之爭,怕也不是不可能。”
黃無敵卻嘿嘿一笑。
他坐回花園邊,對任豪說:
“你這武林盟主當得真是累。
不僅要平衡江湖事,還要憂心天下,你不是一向瞧不起那南朝國主嗎?為何卻又轉了性子?
這天下大勢啊,浩浩蕩蕩,就如江河入海,一旦勢成,便無可阻擋。
北朝國力日漸雄壯,這南朝羸弱,問題出在根子上,一旦雙方開戰,趙家人是萬萬抵擋不住的。”手機端/
黃無敵捻著油漬漬的鬍鬚,說:
“我這方外人不入天下事,也勸你莫要做那無用功。
自古江湖事,江湖了,若扯上朝堂,我怕就算你有這一身通天武藝,也要落得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任豪久久不言。
片刻之後,他長出了一口氣,回頭對黃無敵說:
“我並不只是一個武林盟主,我還曾是一個保家衛國的軍人。”
“是,但那又如何?”
黃無敵擺了擺手,這糊塗道人哼了一聲,說:
“你昔年間,與那張莫邪把臂同遊名山大川,比兄弟還像是兄弟,又一起上了泰山,欲觀我道家秘典。
我不給,你兩人便動手搶。
我這一身病,也是那時候留下的,那些陳年舊事,我可還沒忘呢。”
黃無敵的語氣多了幾分譏諷。
他說:
“任豪,連張莫邪都做不到的事情,你憑什麼認為你能做到?
以他那通天本領,都不涉天下爭霸,你如今雖武藝大成,但比起張莫邪還差很多吧?”
“自是比不上他的。”
任豪坦蕩的說:
“若有他七分功力,我便能笑開花了。只是,任某當年與張莫邪割袍斷義時,他曾問過我一個問題。”
盟主大人看著黃無敵。
他一字一頓的說:
“他問我,我這般辛苦習武,是為了做什麼?你知我是如何回答他的?”
不需要黃無敵回答,任豪便說出了答案。
他擺了擺寬大衣袖,說:
“我那時年少輕狂,便直抒胸臆。
對他說,我習武乃是為了保家衛國,護民眾蒼生,不受奸人所害。
他說我若不改,便註定會死的極慘。
就如你今日所說一般。”
盟主大人輕笑了一聲。
他揹著雙手,離開花園,語氣悠然的說:
“死便死吧,我也是戰場廝殺過的,生死早已看淡。但既然已在故人眼前吹出牛皮,這一生便要做給那張莫邪看看!
免得那廝還要嘲笑於我。
我雖不如他那般冠絕一代,但我任豪,也有我的武道!”
“道兄且去休息吧。”
任豪擺了擺手,他說:
“過幾日,便有大戰將起,正是我輩除魔衛道,守護蒼生之時!”
“你且等等!”
任豪走出幾步,便被黃無敵攔下。
這泰山莽夫抓著木匣,閃到任豪身側,他壓低聲音說:
“你知不知道,那仙緣劍玉”
“我知道。”
任豪輕聲說:
“那便是我故人徒弟,也是他救了林菀冬掌門。我聽聞道兄有相面之術,你說起他,便肯定是見過了,你便與我說說,沈秋面相如何?未來如何?”
“靈氣不足,庸碌之人。”
黃無敵毫不客氣的說:
“若是沒有劍玉在手,道爺看都不屑看他,連張莫邪的一分風姿都沒有,但他的未來,我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