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但一個個身穿黑衣,動作迅捷,除了走在街上的,還有影影幢幢,如鬼影版在旁邊門樓上輕盈奔跑騰挪的門人。
他們為首的,是一位氣度不凡的中年人。
他身穿青色長衫,四十多歲的年紀。
一雙眼睛大而有神,頭髮在頭頂紮成文士髻,兩縷灰白長髮垂在胸前,又是一張國字臉,還留著兩縷鬍鬚。
左手負在胸前,右手背在身後,長袖飄飄,面帶微笑。
這兩撥人佔著長街,五步留上一人,只是眨眼間,整條街道就被他們無孔不入的封鎖住。
就連小巷子裡,都有人在值守。
就好似一潭渾水湧入這街坊中,那股冰冷沉寂的氣勢,嚇得夥計們拔腿就跑。
各家店鋪的掌櫃,更是滿頭大汗的關上店門,又趕緊封上門板。
眼下這事,縱使他們不涉江湖,也知道必有大事發生了。
張楚龍行虎步,身後跟著心腹苦陀,他站在關著門的煙雨樓前,對眼前那位漫步走來的中年人抱了抱拳。
他說:
“魔君近日可安好?我七絕門送去的12名絕色女子,魔君可滿意?”
“哈哈哈”
赤練魔君發出一陣暢快笑聲。
看似頗為豪爽。
這副氣度不凡的中年人模樣。
當然是易容,不是他的本體。
赤練魔君雖然武藝不入天榜,但易容潛影,騰挪提縱,可是江湖公認的的武林第一。
實際上,除了沈蘭這些親近之人外,江湖上沒人知道赤練魔君曲邪原本的臉是什麼樣子。
至於身形。
身形也是可以偽裝的!
尤其是對身體柔韌無比的五行門殺手們來說,學個把縮骨功之類的,簡直是基礎操作。
而赤練魔君此時的模樣正面看去,頗像是養浩然正氣的學士,讓人心生好感,尋常人絕對想不到,這會是一位江湖刺客。
面對張楚的問候,赤練魔君摩挲著下巴,他那雙灰色瞳孔裡,盡是一抹滿意之色。
他說:
“那12美人靈氣十足,乃上登鼎爐,但不通武藝,就得先調養一番,使體內靈氣盡出。
若是就這麼牛嚼牡丹的採補了,也太過浪費。
本座欲帶她們回去五行門,儲存靈氣,再輔以真氣溫養,方可採用。
若沒有七絕門主的襄助,就靠本座那些粗苯弟子,也尋不得此等珠玉。”
說到這裡,曲邪也是抱起雙拳,對張楚微微頷首,他說:
“這確實是份大禮,本座謝過張楚門主了。
還有此番,我五行門處置叛徒,張楚門主還帶人來襄助,實在是讓本座感激不盡。”
“魔君為何說這見外的話?”
張楚擺了擺手,一臉溫和的說:
“我魔教七宗本就同氣連枝,我父在時,大家其樂融融,就好似一家人,我現在還記得小時候,見諸位宗主把酒言歡的熱鬧場面。
而這沈蘭,身為五行門大弟子,將來是要繼任門主的。
魔君對她如此厚愛,她不但不思報恩,反而行叛逆之舉,實乃大奸大惡之人。”
張楚哼了一聲,做義憤填膺狀,說:
“別說偽善的正派中人,連我魔教同道也必不能容她!
我張楚雖武藝平平,但也知道知恩圖報的道理,此番決計為魔君壓陣!我還請了陽桃叔叔,他此時便在蘇州城中,乃是定海神針一樣的人物。”
張楚看了一眼赤練魔君的眼神,他輕聲說:
“魔君放心行事便是!”
“好!這便極好。”
赤練魔君眼中光芒一閃,便又笑了一聲。
他知道蘇州城裡有正道高手,有門人彙報說,墨家鉅子和形似玉皇宮宮主的人都在蘇州。
這兩位天榜高手,曲邪自認正面交戰是敵不過的。
他本有些踟躕,不過魔教這邊也有青陽魔君和桃花老人兩位天榜高手在,此番又聽張楚說,那聖火教掌教必要之時也會出手。
曲邪內心便稍稍一定。
但自家人知自家事。
他沒修行陰陽邪術之前,在魔教七宗裡,也是被很多人敬仰的,人緣也不錯。
可惜,終究還是因為武藝卡在瓶頸,常年不得突破,便只能尋一些旁門左道來練習。
結果晚節不保。
在練了陰陽邪術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