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鬼曲邪,和莽夫青陽魔君去打吧。
自己做個漁翁,笑看蘇州風雲,豈不美贊?
第二日下午,沈秋騎著馬,從蘇州城返回琴臺,他剛和五九鉅子談了談,那位鉅子現在是沈秋和正派俠客們的中間人。
沈秋對五九鉅子說了自己對於蘇州一戰的,一點微末的想法,鉅子答應把他的想法轉達給其他的俠客們。
接下來事成與不成,就不是沈秋能決定的了。
琴臺中的僕人已經散去了大半,讓琴臺頗為蕭索,沈秋騎著馬越過前往琴臺的山路。
正要走入琴臺中,卻又意外看到了一個老者,正站在琴臺之外的山石上,眺望著琴臺方向。
那老人穿著灰色袍子,也不甚貴重,有五六十歲的樣子,灰白的長髮就那麼隨意披在肩膀上。
他手裡拄著一根油光發亮的桃木柺杖,背後還揹著一個古樸的琴盒。
山風吹起,吹著這老者發須飛舞,並沒有什麼仙風道骨的感覺。
反而越發顯起蒼老虛弱。
“老丈在看什麼?”
沈秋打馬過去,問了一句。
那老人被驚醒,他回頭看了一眼沈秋,目光有些渾濁,像極了那些體魄枯敗的尋常老者。
他對沈秋說:
“老夫乃是外路人,後生,我是聽聞蘇州落月琴臺的瑤琴姑娘琴藝非常,特來尋訪一二的。”
這老人笑呵呵的拍了拍肩膀上的琴盒,他對沈秋說:
“老夫也是個愛琴之人,為琴痴,為琴狂,只是年老力衰,怕也彈不了幾年了。”
沈秋從眼前這老人身上沒有感覺到任何威脅,但最近的局勢,讓他有些疑神疑鬼,便對那老者坦誠說道:
“老丈來的不巧,瑤琴此時並不在蘇州,一兩月才會回返呢。”
他眼珠子轉了轉,又對眼前這老頭說:
“但若老丈苦尋琴藝非常之人,我倒是知道一位,就在那蘇州煙雨樓,有一位沈大家。她琴藝之高,名滿江南呢。
我想,她肯定不會讓老丈失望的。”
“沈蘭?”
那老人臉上露出思索表情。
他拄著桃木柺杖,對沈秋說:
“那沈蘭之名,老夫這外路人也聽過,也許琴藝確實不錯,但那人卻又沒有操琴人該有的恬淡性子。
弄出這名滿天下之事,想來也只是個欺世盜名之徒。
不過你這善心後生既然說了,那老夫我便去觀上一觀。”
說著話,這老人一副失望的樣子,搖了搖頭,便拄著桃木棍回返,在山道上還差點摔了一跤。
如果不是沈秋攙扶得快,這老頭就要摔個狗啃泥了。
“小夥子心腸不錯,以後定有福報。”
那老頭笑眯眯的對沈秋擺了擺手,然後拄著柺杖,慢悠悠的走了出去,沈秋重新騎上馬,目送著那老頭離開。
他摸了摸藏在袖中的劍玉,還有溫熱之感。
剛才其震動的頻率,就和沈秋接觸任豪時的震動頻率不相上下。
天榜高手…
“這蘇州是要完蛋了。”
沈秋吐槽道:
“這等妖孽居然一個接一個出現。不過這些江湖前輩,還真是挺有意思,一個個,都喜歡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
沒意思。”
他騎在馬上,朝著琴臺走去,他看著這華麗琴臺,內心的疑惑越發厚重。
“但瑤琴啊,你到底有什麼秘密,能引得這種老怪物親來蘇州我還真是看走了眼,竟以為你是尋常女子呢。
只是劍玉又不與你共鳴,莫非,你真的不通武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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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蘭這幾日心情焦躁,內心的弦繃緊到了極致。
五行門人正分批到達蘇州,聚集於城外一處莊園,並不入城,就代表著那些門人並不認為煙雨樓是五行門分舵。
換句話說,那曲邪老色鬼,已經認定沈蘭背叛師門了。
這樣一來,兩者之間最後的轉圜也已經消弭。
彼此之間再無師徒情分,只要見面,便是不死不休的下場了。
隱匿在煙雨樓裡的五行門人倒是沒有逃走,並不是說,沈蘭拉攏了他們的心。
只是他們辦砸了事情,獻給曲邪老鬼的72名女子被釋放掉,就算他們回了五行門,也是個被處置的下場。
沈蘭當初要收攏這些殘兵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