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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除蘇聯憲法第六條關於蘇共領導地位的內容,以及罷工合法化的內容。組合提出了一個口號:“一切權力歸蘇維埃!”其目的就是要打破蘇共的主宰地位,後來又宣佈蘇維埃是黨內官僚的避難所,到了1993年1月則乾脆消滅了蘇維埃。

不久,跨地區代表組合的領導人之間開始了爭奪領導權的鬥爭。阿法納西耶夫凌駕於組合之上的企圖以失敗告終。其中有一個不算不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的日本之行。他在那裡把被稱為“北方領土”的我國的幾個島嶼“奉送”給了日本。而就這個問題直到現在還在進行著複雜的談判,在談判桌上,俄羅斯當今的領導堅決不同意把這些島嶼移交給日本。可是在當時,阿法納西耶夫的立場卻引得右翼勢力狂喜不已,也引得幾乎全國都非常不滿。

阿法納西耶夫最出風頭的時間要數他在第一屆大會上發言的時候。後來雖然他還是跨地區代表組合的聯合主席之一,但他的社會活動卻變得暗淡了,他熱衷於出國訪問,答記者問,在各種各樣的政治集會上擔任主席。而且,據我所知,對於自己的代表職責履行起來也是馬馬虎虎。總之,他已經不再工作,而是頭頂著僥倖得來的光環睡大覺了。

在發生這些事情之前,阿法納西耶夫多年來一直領導著我國的一個少年先鋒隊性質的組織,以社會主義精神、熱愛黨和祖國來教育孩子們。正是這樣一些雙重道德的人物,在公開性和多元化的年代裡,開創了叛賣行為的先河。

幾次決定命運的人民代表大會(4)

在阿法納西耶夫領導的學院裡,有過許多黨和國家領導人的子女在那裡學習。但後來這些下一代竟歡天喜地地把他們的父輩透過鬥爭得來的一切踩到了腳下。再往後,在取得學院領導和教育部同意之後,學院又被金融寡頭涅夫茲林出價一億美元收購,涅夫茲林也就成了這所學院的頭頭,雖說跟學院並沒有任何關係。不過他的“領導”倒也沒能持續多久。現在他正從“神聖的”以色列土地眺望著我們祖國,而阿法納西耶夫則在不久前離開了學院,臨走還重重地摔響了身後的門。

阿法納西耶夫是否明白,在他的學院,事物肯定會這樣發展,而且全國的情況也是一樣?從最近的訊息來看,他一定嚐到了失望的苦澀。

跨地區代表組合的領導人為了擴大自己面前的人物,就一定要建立一個有效的架構。他們本想創辦一份自己的報紙,但沒有得到支援,於是轉而利用一家由庫爾恰托夫原子能研究所出版的發行量很大的報紙《蘇維埃物理學家》作為基地,出版以《人民代表》為名的專刊。報社設立了編輯部,又設立了人民代表首創基金。無數專家和助手小組實際上已成為跨地區人民代表組合的辦事機構。

跨地區人民代表組合由於內部矛盾而消磨了積極性,它沒有為第一屆代表大會的工作作出什麼建設性的貢獻,對第二屆(1989年12月)也是同樣,它也沒能制訂出現實的行動綱領。不過它卻成為一個核心,把各種各樣反對力量都團結起來,並於1990年1月正式組成了激進運動“民主俄羅斯”。它公開把極端反共定為自己意識形態和行動的基礎。

當時國外媒體對跨地區人民代表組合的建立和活動得出了有趣的結論。

加拿大《多倫多之星》寫道:“組合的成立表明,在改革過程中,共產黨內部的危機已經達到了何等深刻的地步”。

《印度時報》指出:跨地區人民代表組合“是一群無政府主義者、共產主義者、自由主義者、民族主義者和社會民主主義者的大雜燴……他們所說的一切,同任何實用主義態度都少有共同之處,看來這個組合相互聯絡太少,以至難以收到足夠的效果”。

英國《每日電訊》指出,組合的要求“遠遠超出了戈爾巴喬夫總統提出的改革。新組合的信心由於礦工罷工獲得成功而有所增強,這次罷工迫使黨和政府屈服。罷工行動明確地告訴激進派,他們的目標同工人相吻合。組合的建立證實了黨內的兩極分化”。

不過,前面我曾保證過,要回到政權歸蘇維埃這個問題上來,並從另一個側面,即從民主派的角度來分析這個問題,現在是該履行諾言的時候了。為了能把某些思想印象表達得比較完整,我先要請讀者原諒可能出現的重複。前面說過,跨地區代表組合在最初階段曾拾起過“全部政權歸蘇維埃!”的口號來武裝自己。我想,這絕非偶然:因為在許許多多人心目中,“蘇維埃”一詞至今仍被看做是人民的政權。正因為如此,當那些過去的共產黨員搖身一變成了反共分子之後,才會在將近20年的過程中,不斷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