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浮現出十四個字:“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見此奇異,程廣和魏續不禁連連驚歎。
喝一口茶,老爺子咂咂嘴:“這茶泡法倒是新鮮,清香甘甜,好喝,就是茶葉差了點兒,糟踐了好茶碗!”說完將茶碗往臺子上輕輕一放,衝王掌櫃幾個說道:“你們幾個也來瞅瞅,算長長見識!只准用眼睛看,不準用手碰,否則……”老爺子兩眼頓時寒光四射。王掌櫃幾個連連答應著上前一看,再次恨不得給眼珠子瞪出來。
“樂休啊!這個三彩瓷,果然不同凡響,不知哪裡還有賣的,剛好過幾天家裡請客,伯伯我打算買幾個喜慶喜慶。”
“程伯伯,這三彩瓷是我在老家金城時,遇到一個身患重病的老人家,我看那老人家可憐,就照料了他三個月,可最後老人家還是燈枯油盡與世長辭了,老人家臨死前將這門手藝傳給了我,但他告誡我說三彩瓷奪造化之功,有鬼神之妙,所以為蒼天所忌,所以他要我立下重誓,一生只能燒製十件三彩瓷,而且每件物器絕不可重複,否則必然遭不測。小侄學成之後曾燒製過一件三彩瓷送與父親,可是家父管我甚嚴,他見我不讀經史卻愛好此旁門左道,所以盛怒之下將那三彩瓷摔的粉碎。自此小侄再不敢提此事,直到半月前,一時好勝,與王掌櫃相約比試,才又重操舊技,燒了這四件三彩瓷器。至於其他三彩瓷,小侄估計或許已過世的老人燒過,可今日流至何方,小侄也不知。所以還請程伯伯見諒!”
“哦,原來如此!每件三彩瓷都是舉世無雙,獨一無二的,難怪如此出色,如此豔麗啊!”程老爺子有點兒失望,但仍然點點頭:“樂休說每件三彩瓷都有神妙,不知另三件瓷器有何稀奇,演來看看。”
“是!”我點點頭。
先給那匹馬拿起來:“此馬取名虯龍駒,遇風而嘶,不信可放於臨窗之處。”說完我給馬放了窗邊的臺子上,開啟窗,一陣微風吹過,只見虯龍駒果然:“唏律律”的嘶鳴起來,隱約中竟似奔騰起來一般。
抬手給馬拿起來,嘶鳴即止。
“這個取名為觀音垂柳滴甘露,只需在這羊脂玉淨瓶中加入清水,觀音手持的楊柳枝上便能滴水不止,而這水滴入腳下雲霧即然不見,而那羊脂瓶中之水絕不會流盡。”說完讓王掌櫃取了一碗清水,慢慢注入觀音的羊脂玉淨瓶中,然後給觀音下面墊了一方絲布。果然片刻後清翠的楊柳枝上便開始滴下水來,起先是一滴,兩滴,之後慢慢如雨露般連綿不絕,而滴下的水果然隱入觀音腳下的層層雲霧之中,不曾濺出半點,而那羊脂瓶中的水果然也不見枯竭。
給觀音端起來,先給大家看看絲布,果然不曾濺溼分毫。然後給水都從羊脂瓶中到出,又是一碗不減半分。
“這個取名花開富貴吉祥盆。盆中加入清水,這盆中豔麗牡丹將逐瓣綻放,而最後牡丹花盛開之後,花蕊之中將托出國色天香四個字。各位且仔細看這花苞!”我用手指指花苞,將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花苞上,然後緩緩給剛才的清水倒如盆中,果然,一會兒,眾人就驚叫花開了,花開了,最後果然有“國色天香”四字浮現與水中。
待大家看夠了之後,我將盆中水倒出,將盆放回。衝老妖精拱拱手:“程伯伯,如何?”
“好寶貝,好寶貝!果然巧奪天工,玄妙的緊!”老妖精連連驚歎。
“王老闆,如何?”我衝王掌櫃拱拱手。
此時的王胖子已經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兒了!
“還如何啥,摘招牌吧!”程老爺子一旁撇嘴。
“李公子,王某有眼不識泰山,沒說的,這招牌歸您了,小的這就讓人給你摘下來!”王掌櫃雖然深受打擊,可卻硬氣的緊:“公子且容小的先給幾位行家送回去。”
“王老闆,小子鄉下來的,不懂京城規矩,日前衝撞之處還望見諒,你我今日之比,在我看來不過是以瓷會友,大家相互切磋,增長見聞而已,還望王老闆大人大量原諒小子魯莽,且莫再說什麼摘招牌的話,小子在這裡給您見禮了。”說完我衝王掌櫃深深一輯。
王胖子眼淚都出來了:“李公子萬萬不可如此,折煞老漢了,折煞老漢了。”邊說還邊手忙腳亂的拉我。
在這重農輕商的年月,能在這京城裡開大字號的名店,背後沒有啥關係那是屁話,咱這初來乍到,沒跟沒底兒,要啥沒啥的,去樹這麼個敵人實在太傻。老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所以我早就盤算好了,絕對要給這場子兜回來。
“行了,王胖子,都到這份兒上了,你在矯情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