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錢公公瞄了李大帝一眼,躬身退下。
沒一會兒,錢公公敲門進來回稟道:“啟稟陛下,太子殿下到了,正在門外候著。”
“讓他進來”李大帝睜開眼,點點頭。
“參見父皇。”李治進來拱手行禮道。
李大帝點點頭道:“你這太子府上,還有什麼空缺?”
李治微微一愣,然後回答道:“如今除了太子府長吏一職尚無合適人選外,其他皆是些無關緊要之職。”
李大帝看看李治問道:“若讓李逸做你的長吏,你可願意?”
李治又愣了愣,然後才皺皺眉頭道:“扶風侯向來任職軍中,從未參與政務,而且長吏之職事務繁多,以樂休的性子,怕是有所不妥吧。”
李大帝聞言微微一笑,點點頭道:“倒也是,這太子府長吏一職與行軍長吏一職相比,其用心程度天差地別,你所慮甚是有理。這樣吧,中書舍人馬周,為人細心,博學眾家,而且行事謹慎有矩,調給你做長吏,你看如何?”
李治點點頭,欣然道:“如此甚好,謝父皇厚愛。”
“行了,你先退下吧。”李大帝笑笑道。
“是”李治躬身退下。等出了御書房門後,李治才輕輕舒了一口氣,嘴角淡淡流露出一絲笑意。
…………………
太子府書房。
長孫無忌聽完李治的敘述,點了點頭道:“殿下如此甚好。樂休乃奇才,陛下自然是不可能輕易轉與他人之手。此番試探,乃是想看看殿下您是否有急於收攏手下之心。”
說完長孫無忌笑著搖搖頭道:“馬周?十個馬周,也難抵一個樂休。若非樂休上次將道理分析的明白,連我也急著拉他入府呢。如今看來,樂休眼光之準,果然天下無雙。所以,如今殿下與樂休不可走的太近,太近則難安陛下之心。但也不可太遠,太遠則令人生疑。只要按了平常往來即可。”
李治點點頭道:“舅舅說的是。”然後李治好奇的問道:“聽說樂休今兒將腐屍案破了?”
長孫無忌笑道:“確實如此,誰能想到,殺人的竟然會是紇幹承基?這裡面的牽涉,怕是驚人。可樂休手段卻非凡人可比,聽說他只審殺宮女之事,審完就給紇幹承基打暈了。讓紇幹承基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如今紇幹承基已經被送了大理寺結案了。樂休這一手之高明,當真令人擊節讚歎。”
“既然關係重大,樂休為何不審?若是審得水落石出,豈不是天大的功勞?”李治想了想問道。
“呵呵。”長孫無忌搖搖頭道:“殿下怕是考慮的淺了。陛下之所以重視腐屍案,看重的就是裡面的隱情。案子不破,誰都不知道這隱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可京師之內,能破這案子的人,怕是除了樂休,再不做他人之想。這死了的宮女背景複雜,若說沒有牽涉進去皇室中人,怕是誰都不信的。可如果真的牽涉到皇室中人,那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又豈是隻言片語說的清的?連張亮這種廢物都懂得的道理,樂休豈會不懂?樂休這一手說白了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陛下讓他審腐屍案,他就審腐屍案,案子破了,兇手抓了。這誰能說出個錯處來?這案子後面的事兒,跟他有什麼關係?人,他抓來了,而且還是個封了嘴的,後面的隱情,該誰管誰管,反正輪不到他管。呵呵,殿下,您說,這豈不是又掙了功勞,又得了清淨?這等眼力、這等心智,縱觀大唐,又有幾個?”
李治細細思索一遍,不禁點頭嘆道:“果然如舅舅所言。呵呵,能得樂休為友,實乃大幸也”
長孫無忌點點頭道:“樂休胸有奇才而無大志,此等人最是難得。平時不可輕用,一旦用就要用在刀口上,如此,殿下當無後顧之憂矣。”
李治點點頭笑了。
……………………
阿嚏,阿嚏,阿嚏
一口氣連打三個噴嚏,用力吸鼻子,我這衣服也沒少穿啊?難不成感冒了?
“李大哥,你別是得了風寒吧?”侯成業關心的看看我道。
“應該不會啊?”我揉揉鼻子,這也沒流清鼻涕不是。
“吱呀”一聲,雙兒推門進來了,手裡居然抱著一件大氅。
“少爺,我聽見您打噴嚏了,別是今天騎馬受了風寒。”雙兒過來直接給大氅披了我身上,給我捂了個嚴嚴實實。然後衝我說道:“我這就去給您熬碗薑湯喝。”
鬱悶,我這身子骨弱的名聲看來還真不小,全府上下各個把我當殘疾人看啊
算了,不理他們,咱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