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東西也是個明白人啊!
擺場子,宣聖旨!
李大帝這道聖旨還tǐng長。顯示祭悼並表彰了“戰死沙場為國捐軀”的荊王李元景,然後嚴厲的訓誡了全體荊州府官員,勒令他們以此為戒,勤政愛民,懲惡揚善,教化地方,再有山賊擾民之事生的話,定嚴懲不貸云云。
再是一路官員調遣,總算重新樹起一套荊州府的班子。有點兒讓我驚喜的是,魏徵的兒子魏續調來荊州做了荊州府長吏,也算出守一方了。
聖旨最後,才提到我,沒罵沒表揚,只是不鹹不淡的一句話,責令即可回京。
呃,這到多多少少有點兒出乎我的意料。畢竟一個王爺沒了,不算小事兒,作為執政者多少要舀出點兒態度來,拾掇兩個,樹起兩個,也算掩了天下口舌不是?我也就是看透了這一點,所以乾脆自己送上門讓李大帝拾掇,當這個冤大頭。畢竟當時整個荊州也就屬我官兒大了,我不頂缸誰頂缸?可李大帝居然不接我這茬兒,這究竟算是好還是壞呢?
第二百十四章悟
第二百十四章悟
說走咱就走,反正也沒啥可收拾的。錢公公宣旨的次日一早,我、尉遲剛、李忠就隨錢公公的隊伍一同上路回京了。
賽貂蟬沒有同行,這是李忠的安排,而賽貂蟬自己也表示還有些事情沒做。李忠一再跟我保證,隨後一定會安排賽貂蟬進京,nong到最後,我也沒轍,也就只得隨了他們的意思。
轉過念想想,或許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從內衛的角度講,布一條線,或者說一條真正起作用的好線真的不是個簡單工作。如今就算要撤了線或是重新佈置,那也不是嘴上一句話就能算數的。
悚然一驚,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然也不知不覺成了能左右他人的人物了?而又是什麼時候,我不知不覺的開始適應起這種感覺了呢?
屁股決定腦袋?!大唐朝沒有這麼精闢的總結,可我卻是知道的。幾曾何時,這被我深惡痛絕的一句話,竟然莫名奇妙的生在了我自己身上?!我那一心向農的信念,難道真的因為身份的轉換而開始被潛移默化的改變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不再cao心自己的那幾畝地而開始將心思放在了官場之上?難道真的是環境改變人麼?
一路上滴水不漏的應付著錢公公,但獨身自處的時候,我開始思考這些問題,歸根結底――我開始思考自己未來究竟打算幹什麼?難道真的就像如今這樣一直跟李大帝乃至以後的唐高宗玩這套貓捉老鼠的遊戲?
難道我真的要用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來為自己漸漸偏離的人生軌跡來做解釋麼?
如果我來大唐朝就是為了舀著應付二十一世紀領導的那一套東西來應付如今的李大帝,以後的唐高宗,那跟我沒回大唐又有什麼不一樣?呃――也許有不一樣,身份不一樣了……難道我所能留給後人的就是自己一直以來深惡痛絕的那一套待人處世的觀念和方法?老天!這算不算是一種惡xìng迴圈?一種擺脫不了的魔咒?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回獨自站在房前仰望星光燦爛的夜空,月是那麼明,星是那麼亮,跟後世那晦暗不明的夜空相比,這天原來如此純淨,如此讓人著mí。為何同一片天空,隨著時間的推移變遷,竟會變的如此不同呢?
我就是在幹什麼?我究竟想幹什麼?我到底能幹什麼?一連串說不明,理不清的問題,深深困擾著我。
魔障了,真的魔障了,難道真的是我道經看多了鬧的?放了以前,我根本不會想到這些看似笑話的卻直指內心的問題。或者就算面對這些問題,我也能坦然答一句:“我想種地!”
可如今呢?這話說出去誰信?想想我前後自己的所作所為,換了另一個角度去想,我自己都不信的。
越想越1uan,越想越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粘在一張蜘蛛網上的小蟲,掙不脫,扯不斷,偏偏這張千絲萬縷的網還tmd就是我自己編織出來的。怎麼看都屬於自作孽,不可活的路數。
失魂落魄啊……
人生第一次如此投入的思考,內心中似是一下子變成了幾個人,有的說:“這樣tǐng好啊,要錢有錢,要權有權,不是tǐng滋潤的?以前做夢不都也想過這樣的日子麼?”
可立刻會有一個聲音出來反駁:“以前你這樣想,那是因為那些當官的太讓你失望,讓你憤恨了,如今你這樣下去,跟那些當官的又有什麼兩樣?”
“當然兩樣,我做的比他們好啊!我會為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