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個動腦子的料,上輩子就沒學會這活絡心思,這輩子也不是幹這個的。算了,愛咋咋地,出去散散心。
帶著雙兒、領著笨笨莊子上轉轉,回頭回來洗個澡,睡一覺,一切等明天幾個老傢伙來的再說。咱這心思啊,還是在這田間地頭上,看看綠油油的莊稼,五彩鮮豔的野花,吸一口含著淡淡土腥味兒空氣,這才是實實在在的感覺。
“少爺,聽老關叔說,現在外面都傳您做了大官兒,如今這太子魏王啥的案子都由您來斷,是不是真的?”雙兒兩個眼睛冒著小星星的問我。
“啊?!這都誰傳的?”我直接嚇一跳。
“老關叔說附近幾個莊子都這麼傳,而且城裡傳的還兇呢!”雙兒有點驚訝於我的表現:“都說您是星君下凡,料事如神,本事大了去了,這三省兩衛大官斷不了的案子,在您手裡已經分析清楚,就等了抓人了。”
這事兒不對啊,李大帝是給我恢復了官職,可根本不是啥大官兒,就是個散職,何況破案啥的,長孫皇后說的清楚,三省兩衛在明,我在暗,這咋一下就給我頂了最前面?至於什麼分析清楚了啥的,更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了,我自己都不清楚咋回事兒呢,還談啥分析。
妖精,絕對有妖精。最妖的就是我自己這個當事人都稀裡糊塗莫名其妙的。
這連莊子裡轉的念頭都沒有了,回了府直接給自己關了書房裡,誰叫都不開,一個人蹲了角落裡畫圈圈,誰來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咋回事兒啊。
熬到了傍晚,實在沒招了,乾脆豁出去了,你們想咋整隨便,這案子我還就不管了,明兒就給幾個老傢伙拉了長孫皇后那兒去,是砍了還是掛了旗杆子上隨便,反正這日子也沒法過了。
給尉遲紅打個招呼,我要是死了,讓她隨便改嫁個好人家,反正我們也沒圓房了啥的,再說大唐改嫁的多了去了,不必給自己栓了這莊子上。
至於雙兒,還得她幫忙照顧了,笨笨就放回林子裡,咱們大家生死各按天命。
拿定了主意,站起身就想往外走,結果直接一跟頭摔了地上,蹲久了,腿沒知覺了。
晚飯過後,單獨給尉遲紅拉了書房裡,把剛才自己想的事兒一股腦的告訴了她。
“夫君這是說的什麼話?”尉遲紅的臉色很不好看:“前面的豪言壯志又到哪裡去了?”
“我總覺得這事兒不對。”我看看尉遲紅說道:“你看我像是有大才華的人不?還是說你覺得這大唐沒了我就完蛋了?”
尉遲紅吃驚的看看我:“這話可是隨便能亂說的。”
“我說的是真的!”我都急了:“現在這事兒的展已經出我想象了,這後面還會有啥么蛾子的事兒誰都說不清楚,我能不往壞了想麼我。還有,你說這些公了侯的大官,那個不是聰明絕頂老於世故之輩?那個是省油的燈,這一天圍了我轉,我算那盆菜?我一個屁大點兒的芝麻散官我啥時候有這種能耐了?這明顯就是給我頂了風尖浪口上,這不是要了我的命是啥?”
尉遲紅剛剛皺眉想說什麼,就聽外院裡,笨笨一聲大吼。然後有人驚呼:“熊!”
誰呀這是,烏起碼黑的招惹笨笨幹啥。
這心裡正不順呢,剛想給門拉開出去罵兩聲,就聽一聲:“殺!”的叫聲。
然後就被尉遲紅一把給按了地上。
咄咄咄,幾聲,門框子上和房間裡一下釘了好多羽箭。
媽呀,這要命的又來了?!
“夫君莫慌,一切有我!”尉遲紅一把給我塞了書櫃子裡,然後一腳給門踹開,奔出去了。
這話不對啊,不是應該是我給她塞櫃子裡然後拍拍胸脯說聲:“夫人莫怕,一切有我!”嗎?
兩下鑽出櫃子,抄了根門閂在手裡,打死也不當懦夫!
蹲了門邊兒上朝院子裡打量,外院火光一片,人影晃晃,叮叮噹噹打的熱鬧,程福之和尉遲寶琳都抄了腰刀在跟一群不知道人數的黑衣殺手幹仗。尉遲紅一手一隻銅錘更是如同猛虎出閘,生猛無比,連雙兒都不知從哪裡抄了根木棍打得風生水起。鐵牛的鋤頭,老關叔的短刀,那也是不含糊,二十幾個護院們殺的眼睛都紅了。就連平時蹦蹦跳跳的玲兒也掄著一把腰刀連劈帶砍的。
媽呀,這是世界太瘋狂了!
笨笨聰明,知道逃命,兩下就鑽了內院裡。
“笨笨,笨笨!”悄悄叫兩聲。
笨笨一下就竄了我跟前兒,一把給笨笨抱住,這心裡踏實多了。
唰唰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