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柴的,這仇我記下了。
“別哭了,笨笨咬死了人,本就沒個活路了。這樣走了也好,省的它到時候受罪了!”我伸手給雙兒擦擦眼淚。要是光是打架,這還沒啥,現在既然牽扯了人命在裡面,這後果就難說了,以柴家的勢力,斷沒有放過我的理由,所以絕對不能讓雙兒跟我待了牢裡。
“雙兒,幫少爺我去好好安葬了笨笨,再讓老關叔給受傷的莊戶每家送十貫的醫藥費。莊戶是為了我受傷的,不能虧待了人家。”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給雙兒說道。
“我要在這裡照顧少爺。”雙兒倔強的搖搖頭。
“聽話,你要是留這兒照顧我,誰幫我帶話回去?”我搖搖頭:“辦完上面的事情,你就去程老爺子府上,要操辦我的事兒,斷沒有那麼容易,這如果要用錢了啥的,咱能讓程老爺子出麼?如今只有咱倆相依為命,你不出去,誰幫了**辦這事兒?”我強忍著笑笑,摸著雙兒的頭:“再說了,就算少爺我真出不去了,沒你在外邊兒幫**辦後事,難道真讓我就這麼爛了牢裡?”
“不會的,少爺,不會的!”雙兒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沒有少爺,就沒有雙兒,我死也要跟少爺在一起。”
“聽話!”我拉下臉:“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是。”雙兒哭了一會兒,給臉上眼淚啥的擦擦,點點頭:“我聽少爺的話。”小丫頭眼睛裡有著一種決然。
“這就對了。”我點點頭,要是我真有什麼事兒,有老程家的照顧,雙兒應該沒事的。
牢裡的守衛大概被知會過的,招呼過後,沒多為難就開了牢門讓雙兒出去。
“少爺!”雙兒撲通就跪在牢門外給我磕了三個頭:“少爺放心,若少爺真有什麼,雙兒絕不獨活!”說完雙兒毅然決然的走了。
“呼——”給胸口一股憋了許久的氣吐出來。靠著牆坐下,以雙兒外柔內剛的性子,若我真有個什麼,估計她肯定是要去柴武令那兒報復的。但願有老程家照應著,別讓這事兒生,可咋想都覺得心裡沒底。我苦笑著搖搖頭,我這自己都泥菩薩過江了,還要操心別人,呵呵,想管,也得能管不是。
這次的禍事不小啊,柴令武做為李泰的左膀右臂,沒事兒跑我莊子上幹啥?當時衝動了,連這個都沒問清楚。如今這事兒展到這地步,估計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吧,李泰這幫子人是不可能就此罷休的,肯定會拿了這事兒做文章。柴家更不會罷休,這柴紹和平陽公主雖然已經死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柴家的勢力還是不小的,不然李泰也不會這麼看重柴令武不是。而我呢?來長安城滿打滿算也沒一年的毛頭小子,要身份沒身份,要勢力沒勢力的,憑啥跟人家鬥?呵呵,老妖精估計會幫我講講話,長孫皇后估計也能說兩句,但是這不能靠了上面。畢竟跟李泰和柴家的勢力比起來,我這方面的籌碼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種情況下,人家能幫了說說話都是客氣的,就算不理我,我又能怎樣?
嘆口氣,瞎想有啥想的,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都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啥想不通的?至少我還在這大唐朝旅遊了一圈兒不是?想想又想到我在現代那具叫張豐谷的皮囊不知咋樣了,想來肯定摔了個面目全非,被裹屍袋一裹,扔了爐子裡填爐了,呵呵,反正無牽無掛的,還省了到老我自己操心。
摸摸腦袋後面的包,心裡狠狠的想道:“柴令武,要是這世上真的有鬼了啥的,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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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啥他柴令武就能睡了府裡,樂休就得關了大獄裡?”程福之咆哮的聲音整個程府都聽的見:“這打上門去的是柴令武,可不是樂休!來人,召集人馬,我也打到柴府門上去,看看皇上是不是也給他柴令武關起來。”
“坐下,你老子我還沒死呢,輪不到你鬧騰!”老妖精一腳給程福之踹一跟頭。
“你生氣就生氣,打我娃幹啥?”程裴氏給程福之拉起來,一手插腰一手指著老妖精鼻子罵道。說完順手又一個五百砍了程福之腦門子上:“給我家裡待著,哪兒都不準去,否則腿給你打折!”
“那難道就讓我看了樂休在牢裡受罪?”程福之梗著脖子頂撞道。
“有你老爹在,還輪不到你鬧騰!”又一個五百。
老妖精得意洋洋的看著程福之:“來人,召集人馬,打了柴府門上去!”
呼啦一下,院子裡聚集了二十來個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
程裴氏一捂額頭,衝院子裡咆哮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