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皇上是指樂休?”長孫皇后恍然道。
“以知節的性情,會不去找幫手?”李大帝站起身,在屋子裡走了兩圈:“這件事不過是我散散心罷了,不會有什麼閃失,你可以放心。我現在煩心的到是咱們的兩個兒子。”
“其實從乾兒這腳有了毛病之後,我就知道,他是繼承不了你的位置的。至於青雀兒,這會兒怕也已經讓二郎你寒心了吧。”長孫皇后搖搖頭:“他們都不知道,李家需要一個什麼樣的繼承人。”
李大帝認真的看看長孫皇后,苦笑了一下:“常言‘知夫莫若妻’,現在看來果真如此啊。”
“其實當你對青雀兒寵愛有加的時候,我就覺的不對,後來你讓他在府中置文學館,並可自引學士時,我就已經懂了你的意思。”長孫皇后也看著李大帝。
“那你為何不提醒他?”
“我為何要提醒他?”長孫皇后正色道:“若是連這種考驗都經受不起,那他有何資格去繼承你的位置?李家要的是一個能給這大唐朝世世代代傳了下去的繼承人,而不是要一個隋煬帝。”
“觀音婢,這天下能一心一意為了我李家天下著想的,果然也只有你了!”李大帝輕輕抓住長孫皇后的手,深情的說道。
“不為了你想,又何必嫁你?”長孫皇后輕輕將頭靠在李大帝肩膀上:“乾兒和青雀兒都錯了,身為皇子,錯了意味著什麼,你我都清楚,短視之輩要跟著跳,就讓他們跳,現在給跳的挑了出來,將來就太平了。既然天意要你坐了這天下,要我做了你的皇后,那我們所能想,能做的,就是如何將這李家江山延續下去,別的,容不得我們去想。”
兩人就這麼輕輕依偎著,相互從對方身上汲取著溫暖,沒有說話,卻心心相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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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整行麼?”程福之看著我問道。
“切,沒見識了吧,這樣肯定行!”我肯定道。
“行!那我回去跟老爹和老孃說一聲,就這麼整了。”程福之點點頭。
“老爺子和嬸嬸最近還好麼?”我眼睛瞄了眼茶壺,想喝水來著,但想想剛才程福之對嘴吹的樣子,就硬忍住沒去碰。
“好,天天召集人打麻將。老爹一桌,老孃一桌,忙著呢!”
囧,沒敢問跟誰打麻將,敢湊了老妖精一家打麻將的,都不是善茬。
“少爺,程少爺,喝茶!”雙兒好,看我瞄茶壺,立馬就去上了兩杯新茶水來,順帶著不動聲色的給茶壺換一個。
暗地裡給雙兒豎個拇指!雙兒衝我眨眨眼,笑了。
“對了,說起來,有件事兒挺奇怪。”程福之沒注意我和雙兒的小動作,自顧自喝了口茶說道。
“啥事兒啊?”能讓程福之奇怪的事兒還不多。
“皇上已經兩天沒早朝了,這麼些年,可不多見!”程福之說道。
“說不定皇上累了,休息兩天!”我一下沒了興趣。
“也是,最近長安城裡不太平,聽說魏王和太子兩處鬧的正凶,以前那些朋友排著隊邀請我去喝酒了啥的,都被我回了。他們這會兒找我,肯定就沒安了好心。”程福之一口給茶喝乾:“我程福之雖然不聰明,但我也看的出這渾水誰趟誰倒黴,樂休你說為啥那麼多聰明人偏要拼了命的往裡趟?”
就憑福之這幾句話,都讓我不由的要高看他一眼。
“人之熙熙;皆為利來;人之攘攘;皆為名往。這名韁利索,看的透的又有幾個?”我笑笑:“福之不愧受老爺子和嬸嬸教育的多,眼力果然高人一籌。”
“呵呵,樂休說的文雅,用老爹的話說,就是:‘這大老虎還身強力壯呢,倆小老虎就敢齜牙?要吃肉,也得有本事才行,要不就是被人吃的肉!’”程福之給老妖精的樣子學了個活靈活現:“老爹這話粗,但理不糙。我也覺得就是這麼回事兒。再說了,我現在忙自己的事兒都忙不過來呢,哪有那閒工夫理他們!”程福之站起身:“行了,回去給老爹老孃說一聲,省的他倆擔個心病。呵呵,這頭一道難題算是整出來了,我趕緊給皇上交了差,讓他出了第二道題,到時候,還得樂休幫忙!”
“沒說的,義不容辭不是!”我笑笑。
送走了程福之,我又悶頭拾掇那兩畝種子田,今兒再給土鬆鬆,然後再規劃規劃這哪片兒種啥種子,等一開春兒,咱就可以大展手腳了不是。
雙兒跟著我一起鬆土,套路清楚,看來也是地裡幹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