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鏡)回家了。畢竟老侯回來了,他也沒理由再賴在我這兒了不是。
結果,太平日子還沒過兩天,一件突發的大事,讓整個長安城陷入了一片議論紛紛之中。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六月十三,有一名上河苑的宮女趁孝德、文成、晉陽三位公主在後花園賞花的時候,攔駕喊冤。結果三位公主聽了這宮女的冤情後,直接將這宮女的狀子送在了長孫皇后面前。可長孫皇后她不管這個啊,結果轉頭這狀子就送了刑部尚書張亮手裡。可就這麼一折騰,這事兒鬧大了,連李大帝都驚動了。
據說如今這宮女鳴冤的案子,已經被李大帝欽點大理寺、刑部、御史臺三部聯辦。乖乖不得了啊三司推事,這是什麼概念?相當於如今的公安部、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聯合起來辦一起案子(比喻或不恰當,大家夥兒擔待。)
聽城裡回來的剛孜一講,我就犯暈,為什麼呢?《唐律》明文規定,代遞訴文者,等視原告。而且另外還有規定,衝撞王駕鳴冤者,無論情實否,先治冒犯罪,杖三十或鞭二十,後論詳實。這長孫皇后肯定屬於王駕之一。可三位公主呢?她們一時的同情,替宮女把狀子遞給了長孫皇后,等同於稀裡糊塗的就攪合進了這案子,跟宮女一樣,成了原告了可原告那是不論所述實否,先打了再說的
要了命了?晉陽公主咱先不說,另外兩個雖然還沒過門,但那可是我定了親的媳婦兒
刑部尚書張亮不談,可御史臺御史大夫兼諫議大夫褚遂良、大理寺卿孫玄威,那可都是出了名的諍臣,各個都是鑽了牛角尖裡認死理兒的人物,連李大帝犯點兒小錯都敢參,還會怕什麼公主?
要是他們真按了《唐律》來較真兒,我的倆媳婦兒不是得先挨一頓打再說?
急了,在院子裡亂轉,這叫什麼垃圾事兒啊
咬咬牙,別人我不管,怎麼地也得給三個公主從這事兒裡攪合出來。不找人是不行了,可找誰合適呢?
張亮、孫玄威我不熟,肯定不能找他們。
褚遂良熟,而且他是主審之一,照理找他最合適。但這貨是個“痴人”,那牛脾氣,看著都有點兒犯怵,咱能不招惹還是別招惹好。
長孫無忌、房玄齡、岑文字?不行,他們分管中書、門下、尚書三省,名義上跟三司不搭邊兒,而且找他們有點兒犯忌諱,也不行。
算來算去,只有找李道宗,一來身份高;二來他是禮部尚書祭三法不分家;也能說上話;三來他是李雪雁的爹;四來他是我丈人,這事兒還就得找他合適。
“來人,備車”扯嗓子吆喝一聲,然後衝一旁看著我著急的雙兒道:“雙兒,給我換衣服。咱們去江夏王府”
“是”雙兒點點頭,麻利的給我準備衣服去了。
嫌牛車太慢,直接帶著尉遲剛,倆人各騎一匹快馬奔了江夏王府。
門房一看是我,直接給我帶了大廳裡等候,而尉遲剛則留在門房休息。
“樂休,你如此急匆匆而來,莫非也是為了雁兒之事?”李道宗出來見我正在大廳裡亂轉,直接開口問道。
點頭,然後問道:“岳父用個也字,莫非除我之外還有人來找岳父?”
誰啊這是?居然比我來的都早?
李道宗點點頭:“晉王就在我書房呢”
“哦”我點點頭。難怪了,李明達可是李治最疼愛的妹妹。沒想到李治也跟我想一塊去了。
“走書房說話”李道宗沒廢話,直接衝我說道。
一路來了書房,呵呵,李治也悶著頭亂轉呢。
“見過晉王殿下。”雖然著急,這禮數還是不能亂了。
“樂休來了”李治看看我,點點頭:“舅父到沒騙我,他說這事兒他出面不合適,只有王叔出面還可有個婉轉。而且事關孝德、文成兩位姐姐,樂休肯定也坐不住,定會來王叔這裡商量的。”
呃……到底是老長孫,這算計得還真準。
“唉——”李道宗嘆口氣:“這三個丫頭,莽撞了”
“如今情況到底如何?”我問道。
“如今那個鳴冤的宮女已經收入大理寺天牢待審,這案子還沒開審,三司上就已經鬧翻天了。三個丫頭到底該不該按律行刑,大家各持一詞,誰也說不過誰。”李道宗冷哼一聲,面色不善。
“行刑?那不行誰敢”炸了,誰敢打我媳婦兒,我跟他玩兒命
“是這話看誰敢動”李治啪的一拍桌子,狠狠說道。
李道宗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