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和她男朋友的車也不一樣,一看就是很值錢的車。”
“她男朋友是開什麼車的?你還記得車牌號嗎?”
王蓓突然笑出了聲:“車牌號我可記不住,但車子我倒是見過兩次。那男的年齡好大,都可以當段玲的叔叔了,車子也很土,灰灰的顏色,樣子很怪,車頭圓得像只胖頭魚,與後來我看到的那輛黑色汽車根本沒法比!”⒌9⑵
“她男朋友的車頭有什麼特殊標記嗎?”
王蓓搖搖頭,“灰不溜丟的,車頭上好像有個大大的B字母。”
聽到這兒,老李再也沉不住氣了:“那是賓利,值一兩百萬呢,什麼灰不溜丟的!”
王亞楠趕緊朝老李使了個眼色,轉身面對王蓓:“王小姐,和我們再說說段玲的男朋友吧。”
王蓓有些尷尬:“警察同志,我們幾個人並沒和那老男人有過什麼正面接觸,只見他來學校門口接過段玲幾回,而段玲的口風也很緊,從不在我們面前提到他。只是說過他對自己很好,那男人家裡很有錢,什麼都聽她的。段玲不允許我們把這個秘密告訴別人。我們也不想多事,所以後來段玲的父母親來找我們,我們就沒說。”
“她從此後就沒有和你聯絡過嗎?”老李問道。
王蓓不屑地哼了聲:“我們在她眼裡算什麼,她會和我們聯絡嗎?”
王亞楠想了想,開口問:“段玲的母親因為此事找過你嗎?”
“十多天前來過,因為只有我還在天長市,而青青她們早就去了外地。”
“你把這些都告訴段玲母親了嗎?”
王蓓點點頭:“段玲雖然當初只把我當成個小跟班,但她母親對我不錯,我沒必要讓她擔心,再說我也安慰她了,段玲那麼聰明漂亮,現在肯定和她那有錢的老公過得很不錯,她應該放心才對。”
王亞楠的心頓時一沉:“段玲已經死了,她的母親前些天也死了!”
聽到這話,王蓓臉上頓時變得慘白,許久才喃喃自語:“對、對不起。三年前我就該說的,結果可能就不是這樣了,阿姨她怎麼死的?是想不開自殺了嗎?段玲也死了?她又是怎麼死的?”
王亞楠並沒正面回答王蓓的一連串問題,站起身從褲兜裡摸出一張警民聯絡卡遞給王蓓:“有什麼新情況回想起來,就按照上面的電話和我聯絡,謝謝你的配合。”說著和老李匆匆離開。
在回公安局的路上,王亞楠半天沒說話,她心裡很清楚,李愛珠肯定找到了殺害自己女兒的兇手,但或許正因為自己當初並沒有重視段長青的報案,李愛珠就在孤立無援之中被殘忍地殺害。想到這兒,王亞楠的心裡就像被深深插進了一把刀子,她痛苦地閉上雙眼。
章桐呆呆地看著面前茶几上的電腦螢幕,手中杯子裡的咖啡早已涼透。這段日子以來,每次回到家開啟電腦,章桐第一個舉動就是登入QQ,但每次卻都以失望而告終。為什麼對方給自己留下這個號碼,卻始終不願意和自己聯絡,他在擔心什麼?或者是因為不信任自己而最終選擇了拒絕?沒有人會用死人開玩笑,那樣會很殘忍。章桐嘆了口氣,無力地靠在身後的椅背上,目光落在電腦旁邊的手機上。最後一步就是找王亞楠出面,章桐也明白,作為多年的朋友,王亞楠肯定會全力幫自己,可那樣章桐會覺得自己很自私,更重要的是,以前所發生的一切讓她隱約感覺,劉春曉的離奇死亡並不像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背後隱藏著的黑暗肯定非常可怕,她不想把自己最好的朋友連累進去。必要的時候,她覺得應該自己去面對。
滴滴滴……耳畔傳來一陣清脆的鬧鈴聲,不知不覺,又到了該上班的時間,章桐心有不甘地關閉電腦,站起身彎腰摸了摸饅頭的大腦袋,然後拿起挎包走出家門。新的一天只有永遠都忙不完的工作,當晚上回家時,電腦那端會不會傳來好訊息?章桐一邊鎖門,一邊努力使自己的心裡充滿希望。
天長市公安局重案大隊的辦公室裡燈火通明,一晚上沒閤眼,在座的每個人臉上都顯露出疲態。
“三隊,你們先談談殯儀館那邊的情況,殯葬師審問得怎麼樣了?”王亞楠檢視手裡的卷宗報告,頭也不抬地問道。
三隊的隊長姓向,是個偏瘦的中年男人,平時話不多,做事卻非常有條理,案子的任何細節都很難躲過他尖銳的目光。向隊長把椅子向前拉了拉,好讓自己坐得舒服些,然後開口說:“那傢伙很快就招了,說週二上午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工具箱裡多了張紙條,讓他在週二晚上值班時回值班室睡覺,無論外面有什麼聲響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