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縫中的面板殘屑已經有化驗結果了,證實是一名男性的DNA,但資料庫裡沒辦法找到與這個人相關的DNA匹配,亞楠,看來這個人還沒犯過案子,或者還沒有被我們處理過。這樣一來就很麻煩了。”
王亞楠緊咬著下嘴唇,沒吭聲。
王蓓做夢都沒想到,事情過去已經整整三年,警察居然還會找上門。當王亞楠和老李出示證件並講明來意後,王蓓顯得有些不安,她雙手神經質地緊緊握在一起,目光在屋角的那盆君子蘭上游移不定:“段玲的事和我沒關係,你們找我幹什麼?再說都過去這麼久了,我和她又不很熟,班裡四十多個人,誰還記得當時發生的事啊!”
王亞楠和身邊坐著的老李對視了一眼,老李從隨身帶來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坐在沙發另一側的王蓓:“你好好看看。”
王蓓愣住了,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伸手接過照片,沉默許久說:“你們是在哪裡找到這張照片的?”
“段玲的書桌裡,她的相簿裡只有這一張不是單人照。我想,你們的關係應該不用我再解釋了吧?”王亞楠緊盯著王蓓的臉,“我請你們當時的班主任看過這張照片,她記得你們四個當時在班裡的關係最好,幾乎形影不離。而女孩子之間的秘密幾乎是共享的,王小姐,我們來找你不是想問你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只是想弄清楚段玲當初離家出走後去了哪裡,你們作為她的好朋友,難道一點訊息都沒有嗎?還有,據段玲的家人描述說段玲在失蹤前在談戀愛,你知道她的男友是誰嗎?”
聽到這兒,王蓓反駁道:“誰說我們和段玲是死黨?她是我們四個人中長得最漂亮的,脾氣也最壞。她母親從來都沒對她的要求說過半個不字,⒌92她是個徹頭徹尾被寵壞的人!”
老李剛要開口,王亞楠卻伸手示意他先別問,靜靜聽下去。
王蓓指著照片中最邊上那表情茫然的自己說:“我們長得都不如她,所以她需要我們圍在身邊,聽從她的指手畫腳、呼來喚去,時刻供她取樂開心。這樣一來,就更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其實你們的心裡都很恨她,對嗎?”王亞楠提高了聲調問道。
“是的。所以當她離家出走後,我們巴不得她永遠別再回來,這樣我們的日子就能恢復平靜了,像個正常人那樣過日子!”王蓓聲音里居然有些許欣喜,“所以,後來我們就沒告訴她父母親段玲去了哪裡。”
王亞楠打斷了她的話,問道:“事實上,你們都知道段玲去了哪兒?”
王蓓點點頭:“那天晚上她來我家了,在我家過的夜,我父母上夜班,所以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段玲來過我家。”
“第二天你陪她回家了嗎?”
“我還要上學,段玲是自己走的,我當時問過她想去哪兒,要不要回家,她說再也不回那個家了,要去找她的男朋友。”王蓓皺眉說。
“你說段玲沒回過家,那為什麼她父親後來還在家中找到一張字條?”
“她臨走時讓我回她家去拿幾件換洗衣服,我照辦了。我當時想段玲這麼做有點兒過分,不和自己父母打聲招呼就走,所以就替她留了張條,模仿她的口吻。”
聽到這兒,王亞楠不由得想起一件事:“等一下,你剛才說段玲是在走後叫你回她家取一些換洗衣服的,那後來你把這些衣服送到哪兒了?”
“有人開車來拿走的。”王蓓挑起左邊的眉毛,“她只是叫我送到學校旁的小賣店門口,約好了時間。”
“還記得那輛車是什麼牌子嗎?”
王蓓面露難色:“這我可真記不起來了,當時因為是課間,我急著回去上課怕遲到,再說我對汽車品牌也不太熟悉,到現在我也只認得賓士和奧迪汽車的標誌,比較好認,而別的都不認識。沒想到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段玲,只是在心裡慶幸她總算離開了我的生活,我不用整天再像使喚丫頭那樣跟在她屁股後面。”
王亞楠明白這輛神秘的汽車在整個案件中是最關鍵環節,她不甘心地繼續追問:“再想想,這輛車和段玲的失蹤有很大關係,你再好好想想這輛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讓你印象深刻?”
王蓓努力回憶著:“都過去這麼久了,除了黑色外表以外……對了,好像車頭有個什麼動物的標記。”
“什麼樣的動物?”
“我沒注意,也沒細看,好像是老虎吧,一隻跳起來的老虎。我當時還在想,段玲什麼時候認識開這種車的朋友了,肯定是很有身份的,因為這車很漂亮、很大氣,不像一般街頭跑的那些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