箇舊時的朋友,Lance Osler,此人原是Han的同學,畢業後又在芭蕾舞團做了同事。這次偶遇,讓Esther很尷尬,怕Lance提起Han的事情,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奇怪的是Lance也表現的不太自然,不鹹不淡的聊了幾句,便說有急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兩人分手之後,Esther剛鬆了一口氣,Lance卻又跑回來,對她說:“不知道該不該問,你跟Han現在算是怎麼回事?”
Esther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問,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Lance大約看出了些端倪,不再追問,只說自己看到的事情,上個禮拜,他在紐約大學附近的一間小餐館裡看到Han,穿著廚師的制服,在那裡工作。Han跟他打了招呼,聊了幾句,好像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他看起來精神不錯,告訴我他過得挺好。我搞不懂他究竟是怎麼想的,你跟他談過嗎?或者這只是治療師拍腦袋想出來的康復課程?要知道只要他找執行總監談一次,總還有機會可以回去的……”
Esther打斷他:“Han跟我分手了,我差不多半年沒見過他了。”
Lance聽了似乎也不覺得意外,有那麼一瞬,他臉上閃過一種複雜的表情。在芭蕾學校,他跟Han算是不錯的朋友,但有段時間他對Esther也很有些意思。他囁嚅著說:“這我也猜到了,他好像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本來我以為就是一時尋尋開心的那種,你知道他那個人,總有些怪念頭。”
Esther做出一個輕鬆的笑容,附和道:“是啊,總有些怪念頭。”找了個站不住腳的藉口,逃也似的走了。
與Lance分手之後,她獨自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很久才想起來還要去參加自己的生日派對。她趕到餐館,所有人都在等她。場面佈置的很漂亮,蛋糕也很好吃,許多人對她說生日快樂,有人送了她一部1988年俄國產的照相機。這種相機她很早就想要了,找了很久都沒覓到品相和型號都合意的,但現在真的拿在手上了,她卻突然覺得不那麼喜歡了。
派對散了之後,Esther一個人坐計程車回家。在車上,她突然想起曾經有人這樣評論過她:從小受寵慣了,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她不知道Han是否也聽到過這樣的話,甚至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這樣的人。如果當真是這樣,那Han註定就是她始終求而不得的那一個。各種各樣的念頭在她腦子裡盤旋,讓她一夜無眠。
假期結束,Esther又回去畫廊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