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玉手鐲了。可邪門的是,不管咋找,把整個院子裡的雪都給翻扒過來一遍,那對玉鐲子就是不見了。
倒是在發現了一隻臭烘烘的爛腳和一隻手腕粗細的窟窿。
這個時候,已剛過四更。我給父親倒了一碗水。躺在床上的二炳子嗡嚀了一聲,還以為他要醒了,卻是翻了個身,又睡過去了。
“爹,這玩意兒光吃人肉,咋弄啊?”我也跟著發愁起來,問道。
只見我父親冷笑了一聲,說看我治不改他個王八孫,能得他,還非人肉不吃,裝逼也沒他這種裝法,落到我手裡可好,管教他服服帖帖的。
我不太明白父親到底是啥意思。他站起來,開始翻箱倒櫃地搜起來。逐一找到了鉗子,改錐,刀片,錐子等,還有一捆繩子和布袋。我有些吃驚,問他要幹啥。
他也不吭,而是拿起那捆繩子和布袋,走到床前,將沉睡著的二炳子給搬起來坐著,撩開布袋罩他頭上了,然後用繩子纏住其脖子,將口袋給剎結實,繫好。這二炳子就醒了,開始掙扎起來,嘴裡嗚嗚叫著。
父親喊我過去,讓我幫著掰住二炳子的四肢向後拗。他則是將繩子轉著圈子一陣亂繞胡抻的,給二炳子來了個五花大吊綁。
然後讓我從院子裡找來一塊磚頭。一磚頭蓋在二炳子頭頂上,將其砸暈過去,這才把他頭上的袋子給摘下來了。我不由得抱怨道,你廢這麼多麻煩幹啥,剛才趁他睡著的時候,直接用磚將他給拍昏不得了。我父親一愣,表情有些尷尬地說,你懂個屌啥,我這叫享受彎曲的過程。
還彎曲的過程,應該是曲折的過程吧。
接下來,我父親要做的就是,把二炳子的牙齒給拔掉,省得他萬一咬人。
☆、第四十章:脖子上的暖袋
抓住頭髮,扶著下巴,把腦袋給他扳過來一看。見這二炳子的嘴巴緊閉著。我用手捏住他的腮幫子,使勁,再用力,可除了捏出來一堆肉,露出粉色的牙齦,他的牙齒就是不張開。
令我有些犯難起來,便問父親咋辦。只見父親找到兩排牙中間的一個小縫兒,將改錐的尖頭慢慢探進去,連別帶撬的。終於把兩塊頜骨給他別開了,使得口腔暴露出來。
然後再往口腔裡塞一大塊兒饅頭,往下摁結實了。這才讓我鬆開手。一看,嗬嗬,這二炳子的嘴巴就合攏不上啦,門戶大開,兩排牙齒全部清晰可見,還能看到上面黑黝黝的牙窟窿。父親忍不住罵出一句髒話。媽的個巴子,這玩意兒長了這麼多虎牙。
先挑了一顆最大的虎牙。用鉗子叨住它,使勁往上一拔。喀吧一聲,鉗子嘴打脫了。一連試了好幾回,都是這樣。父親有些惱了,就將鉗子嘴合併,往牙齒上面敲了起來。發出一陣哐哐之聲。
中間二炳子給疼醒了。我早就在旁邊擱了一塊磚準備著。見他稍微一動彈,立馬掂起磚頭往他頭上拍下來,令其再次昏厥過去。
將牙齒給敲鬆動了後,再用鉗子拔,就沒那麼費勁了。不一會兒,就將三十二顆牙齒全給他拔完了,一顆也沒給留。當然,流血是避免不了的。血將口腔裡的饅頭給浸得紅溜溜的,多出的血還往外溢流個不停。為了能省點兒衛生紙,也沒給他擦,就讓它順著下巴往下滴答吧,也就是染髒個衣服,到時候給他用水洗洗就行了。
見狀,我有些擔憂起來,說爹,連一顆牙都不給他剩,讓他咋嚼東西啊。我父親哼了一聲,說嚼個屁啊,天天喝稀湯吧。
看窗外,天已矇矇亮了,我該去上學了,就洗漱一番,拿上一個硬饃饃,扛上書包走了。
進了班裡一看,魏招娣同學赫然在第一排的位置上坐著,成了一道風景。不知怎麼搞的,她鼻孔上掛著的兩條大黃蟲不見了,人中上面留下兩道明顯的白印子。而且還將頭髮高高地挽起來,臉洗得乾乾淨淨的。說實話,長得還挺漂亮的。
只是平日裡她挺活潑的,廢話多得讓人恨不得搧其嘴巴。可今天卻變得格外高冷,上半身挺得筆直,瞧人的時候眼皮子耷拉著,弄不好就白你一眼。乾點兒啥的時候成了慢動作,輕輕地拿,輕輕地放,輕輕地挪動,還翹著蘭花指,說個話也是細聲柔氣的。這傢伙給弄得,好像只要她的行為稍微粗魯劇烈一些,這顆地球就會因此撐不住而坍塌。
為了相應國家號召,當時我們都帶著紅領巾。但魏招娣的脖子上卻纏著一條很粗的蟒蛇,頭和尾巴都沒露出來,只展示了個花麗麗的斑紋身軀。可把學生們給嚇壞了,有哭爹喊孃的去找老師。
老師過來一看,也被嚇了一大跳,說招娣,你怎麼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