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眼睛死死地盯住我,嘴巴抿尖,手弓起來了,一副隨時都會把人抓起來暴打的樣子。
還真別說,當我把那堆屎給撥拉開的時候,那隻金耳墜出現了,呈圓環形,細溜溜的。但它此時此刻正套在一根蒼白的手指頭上。
那根手指頭好像是打地裡冒出來的似的。又或者是將誰的手指頭給剁下來,栽埋到土壤裡了。
“娘,咋弄,還要不?”我驚恐地問道。
“要!好不容易找到了,難不要!”母親走過來,彎下腰,用指甲死死掐住那根手指頭,想把它給揪起來。可不管咋使勁,就是揪不動,指甲慢慢脫滑了,從那根指頭上面刮下來兩道子肉皮,留下了掐過的深印子。
這個法子不行,我母親只好換了另一種。就是直接將那根手指頭給扳直,將金耳墜從上面給用力拽下來了。興奮得有些撐不住,將它套在自個中指上,展示給我瞧:“看看,又能當耳墜子,也能當戒指,哈哈,真是個好東西!”說罷,也不嫌腌臢,又把它給摘下來,放嘴巴里用牙咬。卻喀嚓一傢伙,把牙給硌了。
見這,我奇怪不已,問她咬金耳墜幹啥。她說見人家都愛咬金子,應該是看金子硬不硬吧。我又問那這個硬不硬。我母親使勁點點頭,說硬,差點兒把牙給我崩掉。
當母親牽著我離開的時候,我又回頭瞧了一眼那堆屎。卻發現那根手指頭會動彈,慢慢縮回土底下了。
回到家,母親倒了碗開水,把金耳墜扔進去,說要消消毒。我說你都咬過了,還消啥毒。她說當時沒控制住,這嘴巴也得消毒。就衝了鹽水,一個勁地漱口。當她再從碗裡撈出那隻金耳墜,卻發現有點兒掉色了。頓時慌張起來,趕緊喊醒正在床上睡著的父親,問他這是咋回事。
我父親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也是高興得不行,連誇母親是個弄家子(就是會往家裡鼓搗點兒東西)。倆手指手捏著金耳墜走到院子中,舉在太陽下,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