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性子跟我母親商量了下。聽說可以把我的學費減免掉一半,我母親這才同意我繼續上學去。
並且,她們二人給想出了個法子。認為可以避免我再遭受同學們的排擠。那就是讓母親給我縫個罩子,戴到頭上,只能露出一顆眼珠子就行。讓我給戴著罩子上學去,然後再由校長給同學們普及下,我是因為患上了白化病,所以頭上才戴的罩子。
臨走之前,校長叮囑我母親,要將頭罩子縫得好看一點兒,別整得太磕磣,畢竟一切都是為了孩子。我父親瞅著她遠去的背影,惱得翻了翻白眼,說還他媽當校長嘞,瞅給孩子想這破法子,這一打扮,保準比個妖怪都拉風。
為了能找一塊好看的布料,我母親在這兒扯扯,那兒撈撈,掀床又是倒櫃子的,把家裡給翻了個底朝天。
到最後,她把全家人積攢了多年的破秋褲,和三角褲頭子捧出來一大堆。將上面的鬆緊帶給一個一個地抽了出來。連線著縫到一起,成了一塊很具有彈性的大布,給我做頭罩足夠了。我父親說,戴個白色的多晦氣。我母親說,你急啥,等做好了你就知道啦。
經過連夜的趕製,母親終於把頭罩子給做好了。卻是五顏六色,繽紛多彩的。原來她把幾個不同顏色的破襪子拆了線,在罩子上面繡了一個張牙舞爪的大龍頭。讓我給戴到頭上試試看,有些緊繃得慌,但透氣性很好,不妨礙呼吸,丟的那個窟窿剛好露出我的一隻眼睛。
為了怕別人將罩子給我摘走,母親又在罩子口上繚了幾個鼻子,用根紅頭繩透過鼻子穿過去,剎緊,綁結實。然後讓父親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