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還有個人命關天的事情要馬上解決嗎?
“怎麼了?”定言看我們臉色驟變,尤其是九厥,看著自己的手腕,簡直都要哭出來了。
葵顏把花月佳期的事扼要地說了一遍。聽罷,定言皺眉道:“自殺?”
“對!”我猛點頭。
“人類若強行斷掉情腺,四十九日之內若未得修復,便會患上‘空無’之症。”定言道,“就是說,在四十九日之後,他們眼中的世界就只剩下他們一個,其他所有人都消失無蹤,你想想,當一個正常人一覺醒來,發現全世界只剩他一個人的時候,會怎樣?”
“崩潰……”我說。
“空無之症就是將人推向崩潰,繼而自盡的不治之症。因為情腺不止生出姻緣線,還是一個人所有感情的發源,親人,愛人,友人,甚至包括仇人,都是感情的產物。若斷了情腺,也就等同於放棄了與自己之外的世界的聯絡。”定言說,“這些都是當年小圓曲人界調查時得來的訊息。所以說啊,他比我更適合當月老。”
我趕緊抓住定言:“這麼說來,因為暫時的悲傷就找花月佳期斷掉情腺的人,比隨便亂綁姻緣線的人危險多了!可有法子解救?花月佳期可禍害了不少人呢!我來時還看到一個女人被斷了情腺!”
定言想了想,說:“阿松借情起箭神力亂綁的姻緣線,只要以情起箭往二人手腕之間劃一下即可斷掉。至於斷了情腺的人,你若能找到小圓,以他現任月老之能力,再加上情起箭,一定能補得回來。”
那還等什麼!我趕緊看向九厥,還沒說話,他就搶先道:“我知道了!我會馬上回天界找死老頭子!”說罷,他又哭喪個臉過來,“但你們必須先把我這條線斷了!”
永歡也說:“請你們動手。”
兩人並肩而站,同時伸出了手臂。
就是這條看不見的線,把我們纏到了這麼麻煩的事件裡。
我憤憤地讓敖熾把情起箭給我,對準兩人手腕之間的空氣,舉起石頭,狠狠朝下一劃。
一聲輕微的“啪”,一直綁在永歡手腕上的紅繩頓時化成了一小團暗紅的煙霧,隨著煙霧的消失,永歡與九厥的臉上都出現瞭如釋重負的神情。
這時,九厥轉身,攬住永歡,說:“抱歉,當年是我沒有將你們照顧得妥善。你不討厭我的話,我倒是不介意當你真正的阿九大哥,我的意思是純粹的兄妹之情。以後有什麼事,只要我能幫忙,你儘管來騷擾。”
永歡點點頭,不等她回應,九厥已化作了一道光,直接從窗戶衝了出去。
永歡看著窗戶,神情有些失落。
這時,緊閉的祈願室的大門被敲得砰砰響,桃姐的聲音在外頭喊:“喂,小姑娘,你還在裡頭嗎?沒事吧?”
永歡一驚,小聲道:“呀,是她跟來了嗎?”
我稍一思忖,走到視窗前看了看,對葵顏道:“你先帶他們回不停吧,我跟桃姐交代一句就來。反正現在已是凌晨,外頭沒幾個人,你們直接飛回去。敖熾有傷,有勞你們小心照應。”
“喂,你還想幹嗎?”敖熾不放心。
我拍拍他的手:“你先回去,我只是要跟我們的救命恩人道個謝。要是一屋子人都出現,我怕嚇到她。”
“好吧,你快點回來。”
“嗯,去吧。”
離開之前,定言打碎了神龕上的月老像。
一地碎片,不知道是不是代表著一段迴圈的真正結束,我希望是。
待他們消失之後,我脫掉沾了不少血跡的大衣,擦了擦臉,神清氣爽地開啟了祈願室的大門。
走廊上的燈全被桃姐開啟了,一見門後出來的是我,她吃了一驚:“呀,小姑娘怎麼是你?另外那個大冬天穿藍裙子的小姑娘呢?”
“她剛才走了呀。”我走出來,笑嘻嘻地說。
“走了?”桃姐奇怪地說,“我好像沒看到她出來啊。這個小姑娘,風風火火地抱著一個白匣子找到我,懇求我無論如何要對匣子,把她寫下來的一句奇怪的話倒著念一遍。我看她這麼急,就唸了,然後她就跑了。咳,我看她年紀還這麼小,該不是感情受挫神志不清了吧?唉,我見她老半天不出來,就過來看看。怎麼這地方一個人影兒都沒有啊,還這麼亂七八糟的,皮包公司是吧?”
“太晚了,都下班了嘛。”我竊笑,拉著桃姐走出了滿室凌亂的花月佳期。
“你怎麼還在這兒呢?”門口,桃姐又問我。
“哦,我手機白天的時候丟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