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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在,看這邊,我們都知道夏伯特是一個——呃,怪胎。隨便你們怎麼稱呼他啦,反正他有毛病,所以他決定自殺,可是要死得像變魔術,我猜他是想上頭條新聞。”

“他不會自殺的,”馬克·恩耐斯特在一旁很堅持地說。

“哦,不會嗎?哎,我要讓你們看看他是怎麼做的!你告訴過我,恩耐斯特,說他把一支備份鑰匙藏在他嘴裡。呃,他就用那把鑰匙開啟鐵鏈上的鎖,伸手到上面取下他早就藏好的刀子,”他的兩手伸到頭上,剛好可以摸到天花板上的橫樑,“他把鑰匙放回他嘴裡我們後來找到的地方,自己割了喉嚨,把刀子丟開,在流血過多死亡之前,再把雙手的鎖鎖上。”

“看起來好像不是這樣,”彼德·佛西斯說。

“是也罷,不是也罷,這是唯一的方法!裡面沒有別人和他在一起,也沒有人進出過。我們所有的人全盯著看呢,他是自殺的——只有這個辦法。”

警方人員開始收拾他們的器材,佛西斯一家向那棟大房子走回去,我走到碼頭上,在那裡站了一陣,望著拍岸的海水。這時杜雷醫生走了過來,站在我身邊。

“你在想什麼,山姆醫生?你對班納局長的解答滿意嗎?”

“不滿意,”我簡單明瞭地回答道,“在自己割斷喉嚨之後,再把那些鐵鏈鎖回原狀,可需要超人的力量。何況,你看到班納局長得伸長了身子才夠得到橫樑,夏伯特比他矮多了。他不可能做得到的。”

“你為什麼不這樣告訴局長暱?”

我聳了下肩膀。“真相也不能讓夏伯特活過來,何況他還是個勒索者,他對湯姆·佛西斯所做的事,比勒索還壞。”

“不錯。”

我彎下身去,撿起一塊石頭,朝水裡丟了過去。“我知道是你殺了他,菲利克斯。”這還是我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不錯,”他又說了一遍。

“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在發現沒辦法勒索彼德·佛西斯之後,夏伯特想必轉過來勒索你。你知道這場婚姻對你女兒有多重要,而你對湯姆也很有信心。所以你殺了夏伯特來封住他那骯髒的嘴巴。讓我知道你的方法的,當然是那些釣魚線。

“我們最早去搜查小屋的時候,卷線輪上的線散在地上。可是後來,等警方搜查那個地方的時候,地上什麼也沒有——局長這樣說的。佛西斯早把小屋的鑰匙給了你,你在半夜裡,或是第二天一大早,到那裡去把你那不可能的犯罪現場佈置好,就是件很容易的事了。”

“是早上,”他證實說,“太陽剛升的時候。”

“你把釣魚線很小心地安排好,那樣等到拉緊的時候,會恰好升到夏伯特咽喉的高度。是你建議把他綁在柱子上的,然後你建議把窗子釘死。你在釘另外那邊的窗子時——也就是我們關好門再鎖上之後——你用你的身體擋住你真正在做的事——把釣魚線捲起來,魚線拉緊了,大約離地五嘆左右,很自然地卡進他柔軟的頸部。

“夏伯特當時仍然被綁住,動彈不得。你把魚線飛快地卷緊,把他的喉嚨割開,就像是世界大戰期間,有幾個倫敦居民被阻塞氣球①懸垂的繩索割喉而死的情況。窗子只要有不到一吋的空隙讓釣魚線能透過就行了。你把那把獵刀鬆鬆地綁線上尾,在刀上染了血跡,大概是雞的血——”

①barrage balloons,以空飄氣球布成防禦網以阻礙敵機進襲。

“是人血,”杜雷醫生更正道,一面舉起他綁了繃帶的手指,“我不會只碰運氣。”

“等刀子碰到窗臺時,就從線上拉脫,掉在地上。夏伯特死了,小屋由外面上了鎖,整個魔術表演完成。他自己也不可能做得更好。”

菲利克斯·杜雷微笑道:“你忘了人的因素。釣魚線很可能只不過是讓他面板傷得很厲害,而他也可能尖叫求救。”

“你釘釘子的聲音——同時用你的另外一隻手來卷收釣魚線——能掩蓋掉叫聲,除非叫聲很長,而你確定他的叫聲不會久。這純粹是我的猜想,可是我認為有一部分釣魚線被你用你的特製工具所取代——就是你用來當骨鋸的有刺鋼絲。你一定會在你皮包裡帶著一小段,以備緊急狀況的不時之需。”

“你是一個聰明的年輕人,山姆醫生,你的前途無量。”

“我應該早就發現的,我們最初去搜查那間小屋的時候,那根釣竿就靠在窗子外面.剛才我看到你把釣竿拿起來毀掉證據,你的鋼絲直接由窗子出來,大約是夏伯特喉嚨的高度,捲上你用左手操縱的卷線輪,一條假的釣魚線